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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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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辜負海棠情(一)
那一天,以及隨後的好幾天,相山差點被成千上萬的梁兵把地皮都翻得轉過來,連母親所在的上清寺,都由我自己親自帶人進去,從內到外搜了好幾遍,直鬧得雞犬不寧。
母親問明緣由,勸慰道:“這帝王霸業,都應了天命而成。阿墨,你一個女孩子家,順應天命過你的富貴昇平日子就是,其他的……哎,看開點吧,別太急於求成了。”
她當日既能聽說寧都變故,跑到皇宮中阻攔蕭彥娶我,自是聽說過我落入魏營的事。
但我在魏人手中所受的苦楚,除了蕭寶溶,只怕沒一人清楚。
不想平添她的煩惱,我忍了氣安慰了她,也不住在上清寺中,只在徹夜巡查不休的梁人營寨中暫住,隨時關注著動向。
——至於原來住的相山別院,我只想著床頭那幅海棠圖,便已坐立難安,如鯁在喉。
真正的齊幽帝棺槨,在當日下午被另一支半真不假的出殯隊伍送入了簡陵,連同無數冥器和隨葬物品,以及,唯一生殉的活人拓跋頊。
按照我最初的吩咐,簡陵被封之前,他手腳的鐐銬應該都被放開了。以我見識到的他的水性和身手,逃出簡陵應該不是十分困難的事。
說不準,拓跋軻還沒來得及逃出相山,他便已在相山北麓的那處溪流中了。
為了防備拓跋軻逃走,從第二日起,通往江水的各路要道均被封鎖。這樣的封鎖,對重傷的拓跋軻雖有用,但對輕功武藝均臻一流的拓跋頊來說,大約是沒什麼用的了。
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還想見我一面,更猜不到他見我想說些什麼。
但我並不為不曾去見他而後悔。
從今日起,我縱有辜負他的,也已還得盡了。再見面,不只形同陌路,更是生死仇敵。
相見爭如不見,多情何似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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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極度鬱悶的是,辛苦奔忙了五六天,連拓跋軻的影子都不曾再見著。各地關卡傳來的訊息,同樣不曾見過他的蹤影。
倒是蕭彥聽說我在相山搜尋魏帝,日日夜夜不肯休息,連著下了幾道諭旨,催我回寧都去。
灰頭土臉入宮去見他時,他已一臉的哭笑不得,指點著我黑瘦了一圈的臉,和亂蓬蓬懶得打理的發,說道:“拓跋軻到南方來,本就是件意外之事,能抓到或除掉固然好,若是抓不到,也算他命不該絕,何必這般為難自己?”
我冷笑道:“我才不為難自己,我只想為難拓跋軻!為何每次都是他把我逼得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好?我非要他也嚐嚐這滋味不可!”
蕭彥苦笑道:“怪不得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得罪了你,拓跋軻也真夠倒黴的。大約他這輩子都不曾給個女人追殺得這麼慘吧?”
我恨得直敲桌子,怒道:“難道我這輩子,就曾給人害過那麼慘麼?”
蕭彥無謂地搖了搖頭,道:“成王敗寇。你既曾享受過齊皇室帶給你的尊榮,為此承受因齊皇室帶來的羞辱,也是意料中事。”
頓了一頓,他又道:“當然,若你以朕的女兒的名義,落到魏人手中,一樣會是這樣的命運。呵……這怕這拓跋兄弟恨朕比恨齊明帝還厲害。他們的父親靖元帝拓跋弘,是朕親手一箭射死的。拓跋軻自負一世英雄,這十幾年來唸念不忘報仇,可又能拿朕怎樣?朕一步一步,走得更高!連朕的女兒,都能將他逼到窮途暮路!說什麼一代英主,不是一樣差點葬身荒野,死於婦人之手!”
心裡一動,窩囊感不覺便減去了很多。
拓跋軻如今站得再高,也改變不了父仇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