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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出什麼問題了?
戚情猜出他在想什麼,勾著他的一縷頭髮,在指尖繞了繞,凝視著他:「我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能一眼認出來。」
季行覺愣了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耳根發著熱,無奈地遮住他的眼睛:「犯規了啊元帥大人,說正事說正事……我在樓上和樓下的書房裡都沒有找到那份資料,但根據安棠的說法,資料就在他們家裡。」
只不過,今晚這一遭過去,安泓必定增加了家裡的防衛,再想輕鬆潛入就難了。
戚情也不拉開他的手,略微思索了下:「等明天我再帶你過去。」
季行覺被他圈在懷裡,想換個姿勢都難,艱難地往後挪了一下,又被一把按回來,舉手投降:「好吧,不過安泓應該會懷疑你吧。」
「懷疑又如何,」戚情雲淡風輕道,「我是貴客。」
以現今的情況,聯盟和帝國是不會撕破臉的,更何況戚情還是帝國元帥,就算真做了什麼,只要沒被抓個現行,議會也不能計較。
「學壞了啊,元帥大人,」季行覺放下手,和顏悅色地和他打商量,「既然已經愉快地決定好了,那能放開我嗎?你看我就在這兒,還需要你幫我拿到那份資料,也跑不到哪兒去。」
戚情回答得非常果決:「不能。」
「……」
他恨不得有什麼能將人變小的東西,把季行覺變得巴掌大,隨時都可以揣在兜裡帶著。
季行覺嘆了口氣:「還真是黏人啊,小寶。」
戚情:「……」
戚情當沒聽到這句話,不為所動:「有件事情,我現在問你的話,可以說真話了嗎?」
季行覺再次誠實地回答:「看情況。」
果然還有事在瞞著他。
戚情掃了掃懷裡的人看似柔軟、實則很硬的嘴唇,沒什麼表情地用指尖碾了碾他的唇角,一字一頓地問:「伊瑟是你殺的嗎?」
季行覺停頓了一下,點頭。
「伊瑟是聖教團的人,潛入帝都,在前線膠著時發出假命令,竊取機密洩露基地坐標,逃離帝都時和星盜做戲脫身,」戚情推測出全部,說到後面,不知為何有些緊繃,「所以你離開帝都,追擊到前線,才會現身在暗星,對嗎?」
雖然半年前到暗星上的並不是自己,但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太過個複雜,季行覺沉默一下,又點了下頭:「對。」
戚情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一想到他掛念於心的人,曾為他跨越星海追擊仇敵,胸口就湧上股酸澀的熱潮。
季行覺也一直在努力想要回到他身邊。
他們之間不是一個人在獨行。
只是他太嘴硬,又怕傷害到身邊的人,索性一個人扛著滿肩沉重,假裝輕鬆又無情。
季行覺故作輕鬆:「怎麼了元帥大人,後悔在帝都保我這個殺人犯了?」
戚情又碾了碾他的唇瓣,沒吭聲。
季行覺和聖教團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倘若他上報這件事,順著伊瑟查下去,很可能會牽連到他本身,更何論後來,他一個「尋常的科研人員」能跨越千萬光年去誅殺內賊,聽起來也令人起疑。
他隱瞞這件事很正常。
「季行覺。」
季行覺下意識挺直了腰板,抬頭看戚情:「啊……唔!」
猝不及防地又一個吻落下來,季行覺被戚情搞得有點發蒙,但要拒絕戚情,對他來說是件比看學生的論文還困難的事,遲疑了一下,就被壓在沙發上捧著臉深吻下來。
季行覺感覺戚情好像想吃了他。
他被動陷入這股急速攀升的高溫中,直到倆人睜眼對視時,余光中同時出現了一個可疑的、圓咕隆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