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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邊臉腫著，顯然已捱了一個巴掌。

幽霽的小身影在屏風後邊一晃一晃，聲音嚷著：&ldo;你不是！你不是！我有夫君的，你……你再敢碰我，他就來一劍刺死你！&rdo;

這話是沈蒼翎當初教她嚇李韋丞的，聞言柳幽然也是苦笑。看來傳位導致的記憶缺失，缺的似乎只是區域性啊……

聽到幽霽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咳嗽聲，沈蒼翎當即心一橫，移開屏風，不由分說將小丫頭緊摟懷中。

&ldo;你傷還沒好，不要鬧。&rdo;他給幽霽擦去嘴角淌下的血，取了一丸藥給她，&ldo;疼嗎？把這個吃掉就不疼了……&rdo;

&ldo;你放開！&rdo;

見幽霽仍拼命掙扎，他搖了搖頭，塞了藥丸入口，捏起她的臉湊了過去。

柳幽然沒看下去，捂著臉離開了大型撒狗糧現場。

……

次日傍晚，五行陣中，荊狸收了紫電，叉起腰對柳幽然道：&ldo;are you ready？&rdo;

柳幽然白了他一眼：&ldo;別拽英文了，趁早離開為好。&rdo;而後轉向等在法陣外，換了一身衣服的柳影潯道，&ldo;舅舅，第五稿見！&rdo;

一身暗調原諒色的柳影潯不解地挑了下眉，也沒多問，只是揮了揮手。

&ldo;那麼，let&r;s fly！&rdo;荊狸說著打了個響指，紫電在二人腳下遊走，法陣開啟，形成一道沖天光柱，將二人送入上界。

據沐休所言，他已將鳶族的守衛血屠，九殿的幾個殿主，加上族長長老一眾人，都被他以法術困住，眼下燼華殿很安全，他還派了言囚在燼華殿接應他們。

說來言囚運氣真的不壞，上回三人在鳶族被追殺時，他隻身逃往知命殿，半路竟遇到了同樣是逃出來的漓漓。二人便在知命殿藏匿成功，直到聽聞沐休墮魔後才出來。

抵達燼華殿，與荊狸一起跟在言囚背後時，柳幽然不知怎的想起昨夜嶽漣提的&ldo;代價&rdo;，於是悄悄湊到荊狸耳旁：&ldo;狐狐，你看的小說和番多，強行破開時空一般都有什麼代價？&rdo;

荊狸沉默了三秒，&ldo;正常來說就是死唄，獻祭生命什麼的，最常見了。至於別的麼……破開時空者化身為高次存在？哇，我記得這個代價賊雞兒寂寞的。&rdo;

&ldo;這還不如死呢……&rdo;柳幽然悶聲擺了擺手。

他不是此界人，在此界身死後，應當能返回自己的世界吧？雖然知道這一事實後，柳幽然還挺開心，畢竟不是書中人物，以後總歸還有相見機會的。

可是以後……誰又說得清？何況他還為了自己，徹底顛覆了書中世界的規則，用自己原來的能力和力量殺了那麼多鳶族。

見到沐休時，他又恢復了原樣，本是蒼色的瞳仁，因魔化而徹底變成赤紅。一看到柳幽然，沐休便引了她和荊狸前去裂fèng所在的地方。

荊狸已在裂fèng出現處站定，柳幽然卻還在扯沐休的衣服，急急道：&ldo;你送我走，怎麼走？告訴我，我一走你是不是就要死了？&rdo;

沐休只是捏了捏她的臉，嘴角微勾：&ldo;怎麼啦，這麼不捨得我？&rdo;

&ldo;我……&rdo;柳幽然一時語塞，但就是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