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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你媽媽不讓我們在一起？&rdo;她問。

高煥直視她的眼睛，點頭。

&ldo;她說不行你就真的不能跟我在一起了？高煥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蠢？&rdo;她譏笑道。

她不瞭解他媽媽，他想。

&ldo;那以後你媽給你找了女人讓你和她結婚，你結不結？&rdo;

&ldo;不會。&rdo;他搖頭。

&ldo;我不懂你。&rdo;她說。

蒸餃和粥上上來，她暫停了話題。

&ldo;算了，先吃點東西，我餓了。&rdo;她說。

&ldo;好。&rdo;高煥也拿起筷子。

跟陳曦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個人，是個有情感能被感知的人。

他餓，很餓。

飢腸轆轆，平日裡根本吃不下東西，有厭食症，跟陳曦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忘記這一切。

他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壓迫到眼睛只能看到黑暗，沒有光。

&ldo;慢點吃。&rdo;陳曦叫他。

&ldo;好。&rdo;他這才緩下來。

陳曦眼尖，看見他寬鬆錶帶下的肉粉色印記。

&ldo;那是……什麼？&rdo;陳曦問。

心裡有個難以置信的猜測。

高煥一下把那隻手收起來。

&ldo;沒什麼。&rdo;他不自然地說。

&ldo;把你的手伸出來。&rdo;陳曦命令他。

他搖頭。

&ldo;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讓你現在把手伸出來。&rdo;她站起來，身體邁過桌子去抓他的肩膀。

人們都在看這邊，他無奈把手遞過去。

陳曦輕輕握住他的手，翻轉過來，手腕朝上。

她把錶帶往上擼，露出那道凸出的痕跡。

很長一道，幾乎能想像到當時血肉翻出的情形。

她的眼睛裡全是慌亂，抬眼看他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高煥張張嘴，沒有說出口。

&ldo;已經好了。&rdo;他說。

&ldo;疼嗎？&rdo;她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高煥的眼睛酸脹起來。

&ldo;疼。&rdo;他說。

其實他在撒謊，早就不疼了。

陳曦的淚太燙了，燙到傷口的記憶都恢復了。

&ldo;為什麼？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你媽媽？&rdo;

陳曦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這境界，對於他不聯絡她這件事，她心裡也有了猜想。

高煥逃不出那個牢籠，不想把她也帶進去。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把自己的兒子逼到以死明志，她究竟是什麼想法陳曦一點也想知道，她只覺得憤怒。

&ldo;離開她。&rdo;陳曦說。

高煥不知如何回應。

&ldo;跟我在一起，跟她斷絕關係。&rdo;陳曦異常堅定。

他媽媽根本就不愛他，她陳曦才是最愛高煥的那個人。

她根本沒有辦法忘記他，而且沒有想過要去忘記他。

&ldo;高煥，回答我，不考慮別的因素，你媽媽和我，你選誰？&rdo;

&ldo;你。&rdo;這個答案並不難回答。

&ldo;好，那把你之前經歷的一切都告訴我。&rdo;她想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些什麼。

高煥望著她，他知道陳曦還愛他，這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