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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我此時略好一些,吃力的搖頭道:“算了,我們再換一家吧。”
黑塞不說話,一膀子把半邊門撞了下來,不顧我的怒罵,抱我便進了屋中,蓋上被子,安置下來,讓侍衛們燒水,安排人去抓藥,接著自己走到門外,向嚇得發抖的老婦人叩頭便拜:“老媽媽,對不住,但我家主人生病,不能不進來。”他把一錠銀子交給老婦人手中:“這點錢給您補貼家用,算是我們打擾之費。”
他本是南蠻,說話不清,而且硬硬的,好話也似在打架一樣。老婦人也不知聽懂沒有,只是怕得發抖。
黑塞自己轉身來到天井當字,一把將身上的布衣撕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對李氏兄弟喝道:“黑塞私入民宅,犯下大過,行刑!”
李氏兄弟看看我,我搖搖頭:“他算是一心為主,行鞭刑吧,二十下。”按季漢律,其實他的刑最嚴可以殺頭,最輕也該四十軍棒的。
李暠揮動鞭子,一鞭下去,黑塞背上血花飛濺。
老婦人嚇得驚叫一聲,藏到屋裡,和另一個女人擠到一起。二十鞭打完,黑塞雖然硬朗,也痛的滿頭大汗。
此時其他護衛們忙著抱柴生火,燒水做飯。已完全是喧賓奪主。
普法在老婦人的廂房外進行解說。也不知這和尚說了些什麼,反正讓那老婦人安下心來,並且帶著一個女子主動來照料我了。我想說句什麼,可是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外面天色已晦暗了。
屋中升起了火,水在大鍋裡咕嘟嘟的翻著花。由於陰雨,煙囪的煙霧不向上升,反朝下降,在院子裡越積越多,飄不動了似的悄悄扯起厚實而柔軟的帷幕。
火炕暖和起來,熱氣隔著被窩向上冒。背心被焐得暖暖的,四肢百駭無不熨貼舒適。我看看身邊正給我熬薑湯的老婦人,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老媽媽,嚇到你了。”
老婦人說道:“哪裡。你是長安城裡的貴人,請都請不到的。是我多心,也沒聽清這位軍爺的話,把你們當成河匪了。”
“河匪?這一帶河匪很厲害麼?”我不由皺下眉頭。
“是呀,可厲害了,前幾天,才把鄰莊看樣子員外家搶了。今天我兒子出門時說,讓我把門戶管緊,這些天河匪鬧得厲害,讓我多加小心呢。”
吳班這三個人是怎麼鬧的。這裡河匪他們知道不知道?我不由有些不悅。
“不知您家中都有些什麼呢?”
“唉,你大約也能看出來。原來這家人口不少,可是董卓造亂,一家人百十口死走逃亡,沒剩多少,前向年羌胡叛亂。又殺了不少,現在就剩我們孃兒三個了。我家姓郭,兒子名獻,自雲陽。”
郭氏,在雍州也算得是大戶了,怪不得他兒子還有名有字的。
老婦人還在說道:“您一定是哪位將軍家的公子吧,出門帶著這麼多人,凶神惡煞的,一開始把我嚇著了,可是剛才那個小孩,為什麼打那個大鬍子啊?天吶,打得血嘶呼啦的。”
“是因為你不開門,我要他離開,但他卻抱著我硬搶進來,犯了軍規,自然該打。”
“什麼?是因為這個啊!你這個孩子,生了病,他是為了救你才進來地,救人如救火,老婦人雖是鄉下女子,也聽說過事急從權的道理,你怎麼不攔著點兒?也怪我,只顧害怕了,沒聽清那個大胡的子話,要知道是為了這個,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白挨這頓打呦。”她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話,一面向裡屋走去,早就沒了初時的害怕,不到一會兒,她拿出一個小瓶兒,從裡面挑出棍傷藥給黑塞上。
黑塞紅著臉,用硬硬地漢話道:“不用,不用的,這點傷,不用的。”
老婦人卻不管那個,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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