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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抽風了,她才來找上林溪這個無腦的廢物。
一旁的始作俑者丘思菲被林溪的厚顏無恥驚呆了,誰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理直氣壯地這麼說的。
「而且你聽誰說的就找誰去彈。」林溪見林母將林淮一帶走了,無聊找了個位置坐到了一個角落裡吃起了東西。
「你!」顧北寒被她這態度氣得牙癢癢。
旁邊有人勸道:「既然林溪不想比試,那就丘思菲替她不就行了。」
那人說罷,隱晦地朝丘思菲使了個眼色。
「那怎麼行,表姐比我彈的好多了,我也只會一點點。」丘思菲尷尬地推拒道,硬著頭皮按著自己準備好的臺詞念。
「試試而已,彈得不好又不會說你什麼。」
最後說著說著,也不知是誰就把丘思菲給推到了鋼琴那邊。
丘思菲露出一個稍顯靦腆的笑,旋即將手放在了琴上。很快,一首李斯特的「夜之和諧」鋼琴一曲將氣氛推上了高峰。
眾人驚訝地看著醉心於彈奏的少女,驚嘆這高超的彈奏技巧。
「真沒想到丘思菲竟然彈得這麼好,感覺比顧北寒還要略勝一籌。」
「不過也幸好丘思菲救場,不然林溪那蹩腳的彈奏一出來不丟死人了。」
「那剛才顧北寒說的那個賭約,你覺得還作數嗎?」
「……」
一句接著一句的小聲議論,把顧北寒快氣炸了。
到這個時候再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真的瞎了眼了。
沒想到她就這麼因著自己琴技的好勝心竟然被一個綠茶白蓮花給演了。還是這麼低階的手段。
顧北寒臉色鐵青。
宴會上幾乎都是認識的叔叔伯伯們,還有一些圈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齡少爺小姐們,顧北寒不至於會做出什麼氣急敗壞的事情來。
就在顧北寒憋著一肚子火的時候,突然身邊走過一個人。
吃飽喝足的林溪緩緩走到另一邊站在角落裡坐著的林淮一面前,道:「喂,淮一弟弟,我們一起合奏一曲給大家助助興如何?」
林溪依舊用著叫他時,那帶著些許調侃又顯得過於親暱的稱呼,語調帶著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勁兒。
離得近了,林淮一又聞到了來自這人身上淡淡的香根草的味道。是之前在上樓梯時意外抱住林溪時聞到的那種熟悉的味道。
沒等他應聲,手便被人直接一把握住,略有些踉蹌地走了一段路,隨後被按在了凳子上,旁邊緊挨著林溪。
「來吧,我們彈一個『少年的祈禱』怎麼樣?」
林溪握著林淮一的手放到了他負責的部分琴鍵上,旋即在旁邊笑著說道。
林淮一沉默了一瞬。
他只知道鋼琴曲少女的祈禱,從哪來的少年的祈禱。
這個人又在故意戲耍他。
不過……
「你要是在搞惡作劇的話,最好就此作罷,再怎麼不懂事也希望你能分清主次,不要搞砸林叔和林姨精心準備的宴會。」林淮一沉下臉冷聲說道。
他說罷,林溪盯著他有些生氣的臉,肩膀一顫一顫地悶笑出聲。
這人也太老實了。
對方聽覺非同常人,大概能猜到此刻林溪的舉動,臉色驀地又沉了沉。
林溪見林淮一已經快瀕臨惱怒的程度了,連忙見好就收,「好了,開個玩笑,我這次是認真的,信我一次。」
她說罷,直接抬手先行彈了一小段練了練手。
旋即看向旁邊的林淮一,「好了,我們開始吧。」
一段淳樸又親切的鋼琴曲緩緩奏響。林淮一默了一會兒,感受著心臟地跳動,咬了咬唇,到底還是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