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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我們撤，我掩護。&rdo;張光前從一個犧牲的戰士手裡抓過槍。一個負傷的戰士推了一下他，焦急地說：&ldo;隊長，你帶隊衝出去吧，我留下掩護你們。&rdo;說著猛地站起來，雙槍如同兩條火龍，大步向敵人衝去，敵人不斷地倒下了；槍彈也在他的四周亂飛，突然他身子一歪倒下了。敵人包圍了他，他猛地站起來，拉響了手榴彈。這位二十三歲的區小隊戰士，為了掩護小隊撤退，和敵人同歸於盡了。突然從一條小溝裡射來一陣槍彈，兩名敵人倒下了。&ldo;一個八路！&rdo;敵人嚎叫著圍了過去。

&ldo;抓活的！&rdo;一個特務頭目喊。敵人為了抓住這個負傷掉隊的戰士，他們遠遠地爬在田裡、溝邊喊：&ldo;八路，你跑不了啦。&rdo;&ldo;你投降吧，皇軍大大的優待。&rdo;&ldo;你被包圍了。&rdo;回答他們的是一聲聲冷冷的槍聲，一名特務的頭被擊中了，血從他的頭上噴出，他重重地摔在地上。&ldo;注意，敵人的子彈！&rdo;一個敵特小頭目喊。

&ldo;媽的，龜孫子們，老子有的是子彈，來吧！&rdo;戰士識破了敵人的陰謀，子彈彷彿長上了眼睛，只要敵人一露頭，子彈就準確地飛過去。敵人的頭目被激怒了：&ldo;衝過去，抓住活的有賞。&rdo;幾個特務瘋狂地爬起來，狼一樣嚎叫著衝過去，又一個個地倒下了。敵人越來越近了，戰士爬在溝沿上，緊靠一棵大柳樹，他的腿負傷了，他沒有吱一聲，他想：只要隊長和同志們能安全撤走，我就是犧牲了也值的。他只有十發子彈、兩顆手榴彈了，敵人包圍上來了，突圍是不可能的了。他望著頭頂上火一樣的陽光，望著彎彎的田間小路，望著田野裡的鬱鬱蔥蔥的玉米、高粱、大豆，拍了拍依偎著的挺拔的柳樹，一股淚水奪眶而出。他抹了下臉上的淚水和汗水，開啟兩顆手榴彈的蓋：&ldo;同志們，永別了！父老鄉親們，永別了！為了祖國，為了我們的人民，為了這塊黃土地。&rdo;他望著四面圍上來的特務們，一個、二個、五個，九顆子彈打完了，一條命又換來了五條命，死了值得。&ldo;八路沒子彈了，抓活的。&rdo;特務們喊叫著一個個跳起來。他望著他們，慢慢地摸出最後一顆子彈，小心地頂進槍膛。他看見了一個特務頭目正在指手劃腳，他火了，奶奶的，本想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送給你吧！他慢慢地抬起槍口，&ldo;啪&rdo;，槍響了，特務頭目的頭上衝出一股汙血倒下了，他開心地笑了。敵人一愣，很快圍了上來，五米，三米，一米，當三四名特務撲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手裡的手榴彈爆炸了，一聲巨響，幾聲慘叫，大地立時安靜下來了。整個田野，小路上，渠溝邊，躺遍了敵人的屍體。敵人望著幾個區小隊戰士的屍體，心裡顫抖了。戰士們的膽量、氣質，自我犧牲的精神是不可戰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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