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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現在一家煎餅攤買了幾個牛肉餅,一邊吃一邊在另一個小攤買了一本羅漢拳的拳譜,翻看著往山下走。
山下的一塊空地上,一順溜的停著不少馬車,車伕有些在座位上打盹,有些在空地邊的茶鋪聊天。
一個看起來正在座位上打盹的車伕,從蓋在臉上的斗笠邊的縫隙看出去,瞄到了下山的王燦,他推開臉上的斗笠坐起來,露出丁小寒那張有一雙機靈的小眼睛的臉,他對著王燦招了招手。
王燦快步走過來,丁小寒指指馬車車廂,示意王燦上車。
車還是陳醋從如妙兒的手下那裡弄走的那一輛,可是裡面已經經過了改造,更加的舒適。
車廂門是開在車廂中間的,車門對著另一邊車廂壁上的車窗,車窗下有一張小桌,兩邊是加了軟墊的座椅,陳醋正坐在左邊,手裡拿著一枚棋子,和坐在右邊軟墊上的米幽幽下著棋。
米幽幽下棋的技術很爛,她手裡拿著陳醋給她的一本棋譜,一邊看一邊下著,陳醋手裡拿著另一本書,和米幽幽下棋很無趣,可也比他自己和自己下藥好一點,米幽幽的爛棋偶爾的出人意料,也能讓他稍微動一下腦子。
王燦挨著米幽幽在右邊的座椅上坐下,將手中的書大刺刺的扔到了小桌上,打亂了桌上棋局,他對陳醋說:“送給你的。”
正搜腸刮肚的想棋局的米幽幽鬆了口氣,和陳醋下棋實在是件和無聊的事情,她看看桌上的拳譜,吞了口唾沫:“你得手了?”
丁小寒也擠上了車,他順手關上了車門,右邊的位置已經沒法坐了,他又沒膽子挨著陳醋坐下,只好蹲在小桌邊:“王兄,這就是你從少林寺偷出來的東西?”
“在下山的路上一個小攤上買的,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王燦大方的說。
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眾多,入門必學,很多唯一學的就是這套羅漢拳,這些弟子也有不少回家開館授徒的,教的也是羅漢拳,在江湖上會幾招羅漢拳的人多如牛毛,這套拳法一點都不稀奇。
丁小寒乾笑兩聲:“我是丐幫弟子,去練別派的武功,不太好吧。”
陳醋拿起拳譜翻了翻:“招式沉穩有餘,凌厲不足,變化間不夠靈活,強身健體偏偏無知婦孺尚可。”
他將拳譜扔到一邊,將棋局擺好,又重新研究了起來:“這就是你花了三天唯一搞來的東西?”
“沒辦法啊。”王燦嘆了口氣:“根據我這幾天把少林寺所有的碗都洗了一遍,把一半的柱子都擦掉了一層漆,才換來的觀察結果看,少林寺是外鬆內緊啊。”
他從懷裡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這種紙是用竹子的內膜製成的,雖然薄如蟬翼卻不易撕損,用特製的墨汁在上面書寫的話,就算是泡在水裡墨跡也不會暈染開來。
王燦將紙展開,上面簡單而準確的畫出了少林寺的全貌:“別看少林寺夜裡大門只是關上,連門閂都不上,那是因為寺中高手如雲,就算真的進了盜賊,只怕也是有去無回。”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點著:“雖然沒有巡夜的,可每個大殿都有些吃飽了撐的睡不著的老和尚,通宵不睡在那裡唸經,而你們留意一下僧舍的分佈,一有風吹草動裡面的人都可以迅速跑出來佈防,裡裡外外圍個水洩不通,這還是寺裡普通的地方,藏經閣那一帶就更不用說了,蒼蠅飛進去瘦成蚊子也別想出來,最重要的一點,以前說到十八銅人陣,個個聽到腿肚子都轉筋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手太多,他們起碼七八個組的人都在練,以往過一次十八銅人陣就行了,現在得過七八遍,武功再好也得給累死了。”
丁小寒著急的搓搓手:“那也沒辦法,偷少林寺可是不少飛賊大盜在職業生涯上的終極目標,少林寺要那麼容易偷,早叫人給搬空了。”
“很難偷不代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