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柳(5)(第2/2 頁)
,只說肯定是錢瑞汙衊,自己的孃家豈能坑了自家人?
見父親面色不虞,更是斷定,是陶父給父親說了許多壞話,故意致使他們夫妻二人離心。
父親冷笑一聲:離心?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自是豔羨我們書香門第!”
“書香門第?”父親眼中帶著失望:“我如今已非入仕之身,只一個閒散商人,守著一個祖上留下的鋪面,幾畝良田過活,若是有日鋪面不在,良田不復,只有流落街頭乞討的份,可陶家不同,那一手絕妙的製陶手藝便是此生溫飽不愁的保障,論言談,陶父並不輸於我等,論家底....他那一隻陶瓶,便能抵上我等半年的進項,你說,他豔羨書香門第?”
那天,父親與母親不歡而散。
只後來,母親再也未曾說過陶家的一句不是。
我想,她也是知曉的吧,陶家過的卻是比我們家好,所謂書香門第,只不過是母親不甘之餘唯一不肯卸下的遮羞布罷了。
所幸,我與陶瑩的關係甚好,父親更是樂得見此。
有時聽聞了陶瑩的幾句“出格”之言,還會贊上兩句好眼界,每每至此,母親總會有些不可置否,可卻也不曾說過什麼,只這一次事關我姻緣,有些口不擇言。
有了父親撐腰,我自是有些堅持,見多了陶瑩每日自由自在的模樣,更是心生嚮往。
終有一日,我實在是按耐不住,隨著陶瑩一同缺了課。
那天,我跟著陶瑩走了許多不曾去過的街巷,嚐了熱乎的湯羹,酸甜的糖葫蘆,還有新奇有趣的剪紙,比起往日裡對窗刺繡來說,確實有意思許多。
可陶瑩卻勸我,偶爾一兩次散散心便好了,莫要像她一般。
是啊,我沒有那般大膽爽朗,自是面對不了夫子的責問,更沒有那樣的開明的爹孃,若是被我母親知曉,還不知如何數落於我。
我也依言,只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隨她偷偷跑出去,不消一課時便會回去,權當是散心罷了。
陶瑩待我很好,每每得了什麼新奇的小玩意兒,總會捎我一份,更有許多精巧貴重的,或是珠釵,或是裙衫,都不會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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