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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祝蓮臉皮著實厚,又有幾分小聰明。能讓祝明奕這鐵石心腸的男子動了幾絲凡心,確實有幾分本領。
她本就長相柔媚,月色下一臉淒楚的模樣,楚楚可憐。
若讓旁的男子看見,即使不會立馬原諒,心裡也會軟上幾分。
只可惜,祝蓮今日碰上了硬骨頭。祝眀弈此子,雖三年前失憶,忘了前程往事,卻並不是個傻的,他骨子裡似乎天生帶著幾分矜貴之氣。
在落水村定居三年,他學習農耕捕獵,從一開始的拙手拙腳,到現在,被十里八鄉村名贊一句勤快能幹的小郎。他無時無刻不再學習如何做一個優秀的農家哥兒,但並不意味著他就真得如普通農家子一般,能接受一女多夫的事實。
出軌的女人,他素來嗤之以鼻。失憶後,他曾想過,若是一輩子沒有辦法恢復記憶,在這有山有水的落水村生活一輩子也未嘗不可。到時候找一個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妻主,兩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琴瑟和鳴。過上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豈不羨煞旁人。
沒想到挑來挑去,眼界甚高。卻被大雁啄了眼睛,竟然選了祝蓮這麼一個花心之女。被她一通胡攪蠻纏,險險付出了兩份真情。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難免有絲鬱氣。
再抬頭看向祝蓮的時候,心中的噁心感更甚。祝眀弈平時不喜歡與人動手,尤其是女人,他素來奉行「女子需要保護」的原則,但今日,腿被這渾身汙穢的女人抱住,他如何也忍不了。抬起腿,一腳踢向她的胸口。
習武之人,力氣本就不是常人難比,祝蓮身為一女子硬生生的捱了這一腳,身體像個麻袋一般,飛入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的砸在地上。
只見她悶哼一聲,眼睛一翻竟是昏了過去。
此變故發生的飛快,一旁的李家三郎,似是將將反應過來。
他一臉驚恐的抱起祝蓮,手探她鼻息,發現懷中的女人只是暈過去後,這才出了一口氣,抬手戰巍巍的指著祝明奕,惱怒道:「你竟敢打女人?有何夫德?」
卻不料,月色下長身而立的男子,對他的威脅熟視無睹,看也不看他,轉身足尖輕點,幾個起落,很快消失在嶗山空曠的平地上。
謝瓊暖望著他矯健的身手,心內暗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她還以為是古龍、金庸大叔杜撰出來的,原來真的有。
會輕功的美男,恩,確實犯不著與個出軌女攪在一起。
圍觀了全程的謝瓊暖暗搓搓的撇撇嘴,覷了一眼遠處昏迷的女人。看著她那裸露的肌膚,忽覺無趣,打了個哈欠,悄無聲息的回屋。
今夜月色迷人,酒足飯飽,飯後圍觀一場真人捉姦全壘打,鹹魚該到了睡覺的時候。
第5章 冤家路窄
落水村秋日的清晨,氣溫微涼。
謝瓊暖開啟門,一陣涼風吹過,吹亂了她額鬢幾縷青絲。
青絲扶面,臉頰微癢。
她胡亂的往臉上抓了兩把,踩著腳下青草上的晨露,今兒得去鎮子上打打牙祭。
松花鎮是個大鎮,十里八鄉的村民若想買上得用物品,都得去鎮上的鋪子看看。
謝瓊暖輕車熟路的從山上下來,走到鄉道。
車把式武大娘的馬車已經在遠方遠遠的等著。
見她走來,沖她憨厚一笑,熟稔的問:「瓊暖,今兒起的早啊?」
謝瓊暖攏了攏耳邊的髮絲,一個跳躍,坐在了武大娘的車上,回道:「不早了,總不好每次讓大娘在鄉道兒等,濃秋露重,大娘染上風寒瓊暖如何過意的去?」
聽了這話兒武大娘心口一暖,看向謝瓊暖的眼神愈發柔了些,搓了搓自個兒粗糙的手,不好意思的道:「鄉下女人哪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