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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喑往門口一蹲,貓在廊柱後面,影子隱去在身後的灌木中,感覺自己藏得萬物一失,就等蹲到段囂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然後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段囂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你在做什麼?」
突然,背後傳來一句清冷而熟悉的詢問,嚇得沈喑毛骨悚然。
轉身回頭,便看見段囂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他強忍著罵街的心情擠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在等你。」
段囂興致不減:「哦?這夜黑風高的,莫不是等我來與你花前月下?」
說話間,他一直盯著沈喑氣鼓鼓的腮幫子,瞧著白皙軟糯,甚是可愛,忍不住便伸手捏了上去,冰涼的手指捏住頰邊的軟肉,像是夾起了一塊糯米餈粑,段囂笑得狹促:
「白天你對我動的那番手腳,是想說你心悅我嗎?」
沈喑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更深露重,還是羞澀難當,他的眼睛裡幾乎沁滿水汽,段囂輕輕鬆開手指,倒不急著把手撤回來,不緊不慢地一路向下,若有若無地搔刮著沈喑脖頸上那處咬痕,已經沁出淤痧,他很滿意自己這個傑作:
「我的心意,在戒堂的時候你理應知曉。既然你肯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我私會夜奔,今日我也應當給你個更正式的答覆」,段囂順手攬著沈喑的脖子湊近他,「我也同樣傾心」
害怕段囂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混話,就著他的胳膊,沈喑連忙死死捂住段囂的嘴,幾乎是臉貼著臉,咬牙切齒道:
「我心悅你個鬼,小爺那是戲弄你呢,見過話本里的紈絝少爺怎麼戲弄花樓弄堂裡的姑娘嗎,就得是我那個樣兒,得在眾人面前羞她一羞。」
呼吸困難,段囂嗚嗚地掙扎著,倒是有幾分狼狽相,沈喑樂見其成:
「況且,誰要與你花前月下,小爺是來抓你回去,哪個同意你就這麼無聲無息離開的?」
「啊——你怎麼咬人!」
段囂啟齒吻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沈喑一慌鬆了手,手掌邊緣便被死死咬住。沈喑將手掙脫,上面赫然多了一個牙印,還沒來得及張口罵街,段囂繼續火上澆油,假裝若有所思:
「所以你就鬼鬼祟祟蹲在這裡等我?可你又打不過我,我若真的想走,你如何能攔下我?」
「我想走便走,又為何要經你同意?莫非,你希望我一直留在你身邊?」
段囂今晚這話越說越混帳,沈喑臉皮薄,若不是四下無人,這番話簡直要比自己白天的抽風行為更加混帳,搞得他臉上都有些發燙了。才剛想開不久,一時間就又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白天自己幹出的那些「風流」事了。
沈喑撇嘴:「懶得理你。」
段囂:「哦,那我走了。」
江湖不見。
「哎——」
沈喑氣結,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說正經的,你能不能留下來,教我扶風劍法,只等我學會第一式,你愛上哪兒上哪去。」
「可以」,段囂慢條斯理說出兩個字之後話鋒一轉,「但是我要聽你親口承認,你希望我一直留在你身邊。」
沈喑嘆氣:「行,我親口說,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教我練劍。」
段囂命令道:「把練劍去了。」
得!誰叫他人在屋簷下:「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一直?」
沈喑已經在不耐煩的底線上擦出了火花:「一直一直一直行了吧,勞您大駕教教我。」
段囂反手扯住沈喑的衣袖,應承道:「好,你且隨我來。」
說話間,他們來到白日裡到過的,校場邊的那片竹林,段囂將自己的寶貝匕首遞到沈喑手裡,而自己手持鐵劍,儼然已經準備好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