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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

「夠了！」

唐烽滿是戾氣的眼神掃過來。

他只覺得裴嫣今天過分了。

她也許猜到他對尤綿綿的好感，為了挽回才刻意針對尤綿綿，今天的這些表現，也不過是為了挽回他而刻意為之。但她過分了，他唐烽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因為她一反常態咄咄逼人就被激起興趣？

唐烽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抓住裴嫣一個漏洞，急急開口道：「是蔣沅柔偷的又怎麼樣？她是你表姐，她和尤同學甚至不認識，我看是你委託她幫你偷的吧？」

尤綿綿也瞬間反應過來，皺眉咬唇看向她，瑟縮的彷彿在看什麼可怕的人物。

唐烽捉到辮子似的，一口氣說下去：「裴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的膽子比我想像的大，心機也比我想像的深……」

「行了。」

裴嫣懶得聽他叭叭，打斷道：「你的教養倒是和我想像的一樣差，智商也和我想像的一樣低。」

她轉頭沖章老師禮貌頷首，提醒道：「章老師，您的手機響了，不接嗎？」

從剛才開始就把自己當透明人的章老師這才鬆了口氣，接通電話：「喂，趙主任？」

「我們班的裴嫣？現在嗎？去教務處？好的，好的……」

章老師結束通話電話，皺眉對裴嫣道：「你的表姐現在在教務處，她指認了你，現在趙主任叫你們三個一起過去……」

裴嫣毫不意外，轉身就走。

唐烽的猜測被肯定，正想趁機逞威，就被裴嫣甩過來的發尾扇了一巴掌。

「艹！」

兩人緊跟在裴嫣身後，等著看她到了教務處還有什麼狡辯可說。

學校教務處和監控室並不在一棟樓，是以他們去了監控室，教務處這邊也不知道。

才剛剛靠近，大敞著的辦公室門裡就穿來女生說話的聲音。

「……是的，我也不知道我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當天拿了尤同學的手串，還特地和我炫耀。我想她們之間可能有什麼矛盾，但不管怎樣，用這樣的方式都是不對的，我作為姐姐也有義務引導她，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說出真相……」

裴嫣聽著，禁不住挑眉笑了。

她當然知道，因為她和蔣沅柔的親戚關係，哪怕有監控也容易被倒打一耙，所以她去監控室前就給蔣沅柔發了條微信，主要就是講唐烽要逼她道歉，但她怎麼都不甘心，希望表姐能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作證。

蔣沅柔當然不可能為她作證，反而是在這條簡訊引導下，她像書中一樣，跳出來指認了裴嫣。

「表姐。」

裴嫣踏進教務處辦公室，打斷了蔣沅柔自責又痛心的自白。

「嫣嫣！」

辦公室裡，一個身材高挑，打扮精緻的少女轉過頭來。

她佩戴著低調而華麗的配飾，頭髮被精心造型打理過，嘴上塗著亮晶晶的唇彩，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緻，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父母無業，全家靠表妹生存的人。

裴嫣緊盯著她，彷彿要把她看透一般，帶著壓迫力，問道：「你是來為我作證的嗎？」

「嫣嫣……」

蔣沅柔表情愧疚又難過，道：「對不起，我知道你擔心丟臉，但我必須要讓你回到正確的軌道上，我不能讓姑姑姑父失望……」

「正確的軌道？」

裴嫣嗤笑了一聲，語氣緩慢道：「表姐，我勸你不要自掘墳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做的了？」

蔣沅柔小心地瞄了唐烽一眼，努力做出自己最柔和可親的樣子，道：「大方點承認吧，嫣嫣，那天你去……拿了尤同學的手串，還特意向我炫耀，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