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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門口，緊緊捏住米盛的肩膀。

&ldo;米盛，我身邊一個能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要求你什麼，我給你錢，你想怎麼生活都可以，想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只要我回來的時候你過來就行，好不好？&rdo;

米盛頗為驚訝，笑著說：&ldo;花錢養我跟別人過？宋柏楊，你以前可是一點虧都吃不得啊。&rdo;

宋柏楊眼眶赤紅，&ldo;隨你怎麼說，你願不願意？&rdo;

&ldo;不願意。&rdo;

宋柏楊手捏緊。

&ldo;這也不行？&rdo;

&ldo;不行，我害怕。&rdo;

&ldo;怕什麼？&rdo;

&ldo;怕他發現。&rdo;

&ldo;你放心，我們這個圈子嘴都很嚴的。&rdo;

&ldo;那也不行。&rdo;

&ldo;米盛！&rdo;

&ldo;一點可能性也不行。&rdo;米盛看著宋柏楊，&ldo;跟他在一起我一點錯也不敢犯，我怕他會生氣。&rdo;

宋柏楊難以置信，&ldo;你就這麼喜歡他？&rdo;

&ldo;對。&rdo;

米盛想起陳星澤，想起他坐在沙發裡看書的樣子，想起他戴著耳機聽歌的樣子，想起月光照在他臉上的樣子，眼眶漸漸濕潤。

&ldo;我愛他。&rdo;他笑著看向宋柏楊，&ldo;愛得甚至都願意祝福你了。&rdo;

宋柏楊徹底怔住。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鬆開手，後退三步，看著米盛離去。

米盛離開宋柏楊家，沒有馬上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在路邊咖啡廳休息。他坐在吸菸區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拿鐵，但因為只顧著抽菸，咖啡涼透了都沒喝一口。

陳星澤發來訊息，詢問他在哪裡，米盛說在外面，陳星澤問他幾點回來，米盛說還不確定。

‐‐那我也出去一趟，正好我媽交代我辦點事，你要回來的時候提前打電話給我。

這天，陳星澤去見了趙瑜。

其實吳行芝早就要安排他見趙瑜了，但假期陳星澤掛念米盛的傷勢，一直找理由拖著。趙瑜來上海比其他新生早，是父母開車自駕送過來的。這天陳星澤聯絡趙瑜，做半個東道主招待了他們一家三口，帶他們去了幾個上海標誌性景點，晚上還一起吃了飯。

趙瑜本人跟照片上一樣，是個靦腆害羞的孩子，初次見面父母讓他跟陳星澤打招呼，他只低頭小聲說了句&ldo;哥哥好&rdo;，然後就再也不張嘴了。他全程都不敢看陳星澤，陳星澤一跟他說話他就臉紅。

逛外灘的時候，趙瑜父母故意走在後面，給他們空間聊天，陳星澤怕氣氛尷尬讓趙瑜更緊張，主動跟他說話。

&ldo;聽我媽說你高考成績很好呢。&rdo;

&ldo;……嗯，還可以。&rdo;

&ldo;第一次離家這麼遠吧。&rdo;

&ldo;嗯。&rdo;

&ldo;遠點好，天高皇帝遠，自由自在沒人管。&rdo;

趙瑜被他逗笑，&ldo;你怕家裡人管你啊。&rdo;

&ldo;是啊，怕得要死。&rdo;

&ldo;我也不喜歡被爸媽管。&rdo;

在陳星澤的努力下，氣氛好說歹說沒那麼僵硬了。

晚上吃完飯，趙瑜父母執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