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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人褪去寬鬆的衣服,一身白色長裙,身姿玲瓏,纖柔脫俗,半梳的長髮融入黑夜裡,舞動的發梢被紅色的火光照的耀眼,那驚艷的容顏哪是王堯啊,分明是失去音訊的延紹王祁長安。
底下的人彷彿被雷了一下,王后劉氏直接拍桌而起,哪有一點剛才慈母賢妻的溫柔大方,震驚中帶著憤怒,再看到自己的兒子在那個不易發覺的角落時,瞬間明白了什麼,看向自己的父親。
樸英規也是沒想到是這樣,陰陰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ldo;這……安兒?&rdo;銀很小聲,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的他,吃驚的看著祁長安。
王鬱聽到了王銀的稱呼,在這個時間,他哪能去深究這稱呼的原由,緊盯著那個白影不放。
就連王健也沒有想到這臺上的人,竟然是最不應該出現的人。
底下議論紛紛,整個宴會和祭祀儀式彷彿都偏離了原本的軌跡,而這一切,都是臺上那個不在意任何眼光的祁長安。
祁長安手臂抬起,舉過頭頂,好似要握住那高空中的月亮,目光清澈,又收回,在胸前合攏,彷彿將最重要的握在手心裡。
場面一下子寂靜,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在此。
&ldo;露水冷沾衣,琴聲在故里&rdo;那空靈的聲音響起,不大,卻又足以讓所以有的人都聽到。
&ldo;嘶&rdo;出乎意料的撕開束縛的裙擺,往兩邊一揚,如白色蝴蝶的翅膀一樣,隨風飛舞,裡面白色的褲裙並不覺得突兀。
她淺聲吟唱,沒有伴奏,沒有喝彩,不顧他人反應,左腿高踢,地上的一把劍被踢出,旋轉帶著裙擺綻放,拔出另一把地上的劍,並接住了高空墜下的一把。
左劍橫於胸前,右劍背在身後,目光清冷,帶著雙劍在臺上舞動。
今後的高麗人都記住了這一天,那個叱吒戰場的戰神,似那月光下舞動的精靈,久久難以忘懷,其中一個民間畫家,利索的攤開隨身攜帶的畫具,將祁長安的容貌,舞姿畫了下來。
王鬱彷彿遮蔽了所有聲音所有人,在月光下,就只有自己與那起舞的人兒,他聽得出她歌中的悲傷,看得出她舞中的淒涼。
&ldo;一曲離人散,淹沒寂夜中&rdo;。
他聽出她所唱的是什麼歌曲,因為他也一樣熟悉。
&ldo;這是什麼歌?&rdo;。
&ldo;不像是我國的曲風啊&rdo;。
&ldo;雖是好聽,但是聞所未聞啊&rdo;。
&ldo;這是離人散&rdo;樸英規聽出了這個歌謠,稟告王健&ldo;殿下,是大鄴的歌謠,以慰出征不得歸家的戰士&rdo;。
底下的人一聽,有生氣的,有錯愣的。
&ldo;這是什麼意思,怎可在國宴上唱敵敗國的歌謠!&rdo;
&ldo;延紹王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rdo;。
王健面色一沉,想要說什麼時,一陣悠揚的簫聲從旁邊的席上傳來。
無疑是又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一身暗紫色宮裝的王鬱站在座位前,撫著簫,輕放唇邊。
祁長安腳下的步子一頓,驚訝的看著那儒雅的人,一抹異樣滑過心頭,卻很安心,繼續將腳步送出去。
曲子與劍舞與歌謠巧妙的結合,毫無違和感,現在的情形讓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被一個女人取代自己的位置,還如此囂張的在那裡表演,王堯忍無可忍,手一抬,不少於二十多個的侍衛出現在他的兩側,拿著武器,司機而發。
&ldo;遍地落花雨,零落已成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