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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容猛地跪在地上，毫不憐惜自己&ldo;對不起小姐，是我的錯，我應該攔著夫人的，對不起！&rdo;。

&ldo;你知道？&rdo;。

&ldo;今天來了一位大人，說是小姐朝中的同僚，我不認得他，可是他告訴夫人，今天小姐要回來，說說&rdo;。

&ldo;還說了什麼！&rdo;長安音量提高了。

&ldo;他還說，大少爺也在隊伍裡，我和管家都不相信，有勸過夫人，但是夫人很堅決，一定要去，豈料就看到了…那個大人還說到少爺已經不在了，夫人當場昏了過去，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們就應該拼命攔著的！&rdo;。

明容十分自責，門外的管家也何嘗不是，淚如雨下，明容哭的都沒了聲音。

長安腦海中馬上就浮現了樸英規那勝利姿態，得逞的笑容，她踉蹌了一下，明容心急的站起來扶著她，長安手一抬，避開了她的攙扶。

&ldo;出去&rdo;聲音輕輕，沒有任何情緒。

&ldo;全部出去！&rdo;又再次強調了一遍，明容嚇了一下，捂著嘴，領著幾個大夫離開房間，悲傷的看了眼那個寂寥的身影，眼淚再次滑下，慢慢的關上了門，把房間留給屋裡的兩個人。

☆、20 你不知道的變故

腳下沒了知覺，長安就這麼慢慢的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毫無知覺的佟毓秀，她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雙目緊閉，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真的如同……

長安睫毛微顫，不忍的看著瘦弱的母親，抬起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卻遲遲不敢落下，轉而放在面具上，解下絲繩，取下面具，露出那與一代將王不相符的如凝脂般的容顏。

臉上同樣沒了血色，嘴唇不知何時被咬破，帶著點點血痕，與蒼白的膚色相比，格外醒目。

顧慮到了什麼，長安解下腰間的腰帶，將帶血的紅色外衣脫掉，裡面還是一件淺紅色的中衣，與外衣無異，將其丟在床邊的地上，緩緩坐在床邊。

醞釀了很久，她才敢出聲輕喚&ldo;母親，長安回來了&rdo;。

不知是不是一種心靈感應，一直昏迷的佟毓秀眼皮微動，竟睜開了眼睛。

迷茫的左右看了一遍，後看見了日思夜想的女兒，很開心的扯出個笑容&ldo;長安是你嗎？不是母親…又做夢了吧&rdo;。

長安掛起淺笑，輕聲說&ldo;不是，我是真的回來了&rdo;長安離開床，跪在床邊，執起母親極瘦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

&ldo;感覺到了嗎？是真實的&rdo;。

溫柔的摩擦兩下，感覺到了那溫熱真實的感覺，佟毓秀笑的更甚了，眼眶濕潤&ldo;是真的，母親還…還以為等不到你了呢&rdo;。

&ldo;怎麼會，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要等我回來，我還要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rdo;。

&ldo;是啊…我還答應過了……你知道嗎，長安，我做了一個好夢…我夢見了，少祥少祥他回來了&rdo;佟毓秀眼裡閃過光，這個光讓長安心一沉，握著她的手緊了。

&ldo;但是&rdo;話鋒一轉，眼神又黯了下去&ldo;也是個噩夢……他說他要走…而且走了就，就不會再回來了，你說，是真的嗎…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rdo;。

長安眼裡掩飾著痛，笑容不褪&ldo;不是真的，他會回來的，你也說了，這只是個夢，夢與現實都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