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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沸騰起來。
建築確實是舊廠房改造的,好些都保留著原本建築的骨架,那些暴露在外的磚石鋼筋、屋架結構、甚至是大煙囪,全都充滿了舊時塵埃的味道,有些大塊石材上還能看見茂密生長的青苔。
而街道上,則隨處可見畫滿了整面毛石牆的塗鴉,色彩繽紛,比陽光的顏色都要奪目。街邊還有抱著吉他邊彈邊唱的吟遊詩人,他們或是淺吟低唱,或是引亢高歌,將熱鬧的街道裝點得更加沸騰。
我在街上轉了一圈,大概又過去一個小時,終於走進最終目的地的畫廊。
這裡同樣是舊廠房改造,但從內部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構造。內部裝修就是一般畫廊的樣式,燈光、音樂恰如其縫。
大概正好是下午茶時間,所以裡面的參觀者不是很多,沿途能夠看見的人也寥寥無幾。我邊走馬觀花地欣賞展出作品,邊尋找著約定見人的具體位置——是在莫奈的名作《吶喊》前面。
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任何屬於莫奈的作品,一直走到最後一間展廳,才終於發現了那幅被掛在最中心的《吶喊》。
燈光從天花板上直射下來,將畫作背後的牆面照得極亮。反射光線暈開一個漸變的光圈,最後落在站在它面前的那個紫發女生身上。
從背影看,那真是個相當纖細的女孩子,身高大概和我差不多,身上穿著一條軍綠色的連衣裙,安靜美好得讓人不忍心打擾。
我放慢了腳步輕輕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對方像是沒有注意到我,依舊注視著面前的畫。
我也沒有看她,抬頭打量著這幅莫奈的名作,假裝看得專心致志:“庫洛姆?髑髏。”
旁邊的女生略一停頓,沒有說話。
我繼續道:“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潮。今天是沢田綱吉讓我來找你的。”說著,我不動聲色地亮了下放在掌心裡的紙條,從她那個角度應該正好能看見紙上的文字。
她應該提前聽沢田提過我,或者是認出了紙上的筆跡,並沒有顯出任何吃驚的表情,甚至連對我的打量都沒有,只是輕輕回了一句:“請多指教。”
她的聲音柔軟又溫和,好像隨時會溶進這房內無處不在的音樂聲中。我終於沒能克服好奇心,用餘光瞟了她一眼。她的右眼仍舊帶著有髑髏圖案的眼罩,而露在外面的左眼則好似紫水晶,在光芒下熠熠生輝。
撇開其他不說,這個樣子的庫洛姆根本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年紀也就比我大了一歲,性格稍微有點內向,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會忍不住臉紅。
我眨眨眼,很快收回視線,將郵件上的內容複述給她:“……所以,希望庫洛姆小姐可以聯絡到六道骸先生,讓他說服入江正一來見彭格列方的代表。”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六道君潛入白蘭的千花總部不也是為了相關原因嗎?”
庫洛姆終於看了我一眼,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睛裡閃過一瞬的驚詫。我保持微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了。”許久,她終於重新將目光移回畫面上,輕聲應了句,隨即朝我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展廳。
我站在莫奈的《吶喊》前面,抬頭注視著這幅舉世聞名的作品。它的畫面雖然是暖色調,卻仍舊帶著攝人的涼意。
在這幅畫中,世界扭曲又寂寞,就好像每個人心底最深最隱秘之處所存在的瘋狂。有些人選擇隱藏它們,而有些人選擇將它們暴露出來,就像當初的托蒂。
這個世界看似平靜無波,但總會有即使充滿陽光依舊滋生陰暗的地方。在那裡究竟發生著什麼為未可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有些東西已經無法避免。
我來到這個遊戲,不是為了坐以待斃的。
我已經決定要找到真正想去的地方,在那之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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