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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重要的是:如今御駕西巡,謝聆春作為血衣衛的都指揮使責任重大。理應回國主持一切……然而,沒有。就連偶爾的送酒專線,都靜悄悄的聯絡不上——理由應該只有一個:他走不脫。御駕西巡這樣大事都能夠不去理會……看來他不是不願與外界聯絡,而是,不能吧?
不過雖然心中百轉,表面上的楚歌還是一派悠哉遊哉;每日裡觀春賞景。登舟戲水,真像是離了內閣一切都解脫地樣子,好不讓人羨慕。而楚歌也的確有讓人“羨慕”的資格:御駕西巡,帶了淮陽兩母女同往,而淮陽大長公主似乎很看好楚歌這個“女婿”,每天行舟無聊,就遣人叫了她來抹牌;這已經很讓人羨慕了。偏偏皇帝陛下又特旨宣召梨繡隨行,說是給思靖長公主“解悶”;這樣一來,楚歌每次往淮陽母女那邊去,便可以順便會會她的美人兒了……雖然眾官員很懷疑這樣的組合會不會引起什麼不良後果。
楚歌倒也不怎麼在乎,每日早飯後定例地去淮陽長公主的船上打牌,也算消耗些時光。梨繡是血衣衛地人;思靖長公主一片心思何在沒人比她更清楚;淮陽大長公主更是她要親近的目標……只有皇帝陛下最近幾日也來加入牌局讓她有些困擾。但也無所謂,多個人攪攪局倒可以讓日子過得更快一點;快點到達湖南,快點見到她想見的人……
“梨繡姑娘出的什麼牌?”淮陽大長公主已經有些眼花,拿著手裡的牌不知道該不該碰,連忙轉過去問身後的思思。
楚歌正坐在她們下首,見問,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淮陽大長公主在敵營這麼多年,果然吃了不少苦,如今才不到四十的年紀。上了妝初見還是驚豔。處得久了卻明顯感覺到這是個歷盡風霜地婦人。
思思也聽見母親的話,低低“哦”了一聲,往牌桌上望去,柔聲道:“是個七索。”
淮陽大長公主有些失望之色,搖搖頭,又看女兒一眼:思思說是替母親看牌,但明顯地心神不在這裡——正是的眉角微蹙,脈脈的秀目迷離。滿載的愁思。我見猶憐。
楚歌笑問:“大長公主若是不要,下官可就僭越了?”說著吃了那牌。又故意在兩張牌間猶豫了一番,這才把大長公主等的那張放了出去,助她和了。
於是氣氛終轉了回來,端木興睨了她一眼,唇角卻是微微勾起。
楚歌站起身來:“下官這半日手氣不好,輸了不少錢;還是讓讓位——思靖長公主來轉轉手氣吧?”
“堂堂楚小侯爺還怕輸這麼點麼?”端木興卻揶揄她,“聽說小侯爺當年和禁衛軍喝酒賭牌,一擲千金也沒皺皺眉頭,這會兒陪朕和姑母玩玩就這麼困難?”
“不在輸多輸少,”楚歌故意擺出一幅懊喪模樣,“總是被大長公主壓一頭,牌太不順。”
微風從艙口吹過來,捲動她腮邊碎髮,襯著她地表情,很生動的樣子。
端木興忽然道:“也好,打了幾圈確實累了;霽月,你和思靖長公主陪姑母打,朕也出去吹吹風。”
他身後伺候的宮女霽月連忙應了,果然坐在他方才的位置上,替他摸起牌來。
端木興拉著楚歌走出艙門的時候,霽月抬頭,正迎上皇帝陛下回眸的目光,對視一瞬,無限言語其中……淮陽大長公主目光閃了閃,唇角微挑。
楚歌被拉出來,和皇帝陛下一起站在船舷邊上,真正是在吹風。
方才皇帝陛下和霽月的互動她也看見了。這麼多天來,霽月一直隨侍在陛下身邊,明顯和其他宮女不同,她又怎會不知道?何況聽說霽月曾經侍寢——只是為什麼還不給她個名分呢?楚歌有些疑惑地半轉過身子,看身邊的少年天子。
兩岸碧油油的田野,草木豐隆;很好地景色,很好地觀景人。然而端木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