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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你也背叛了我……」胡夫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來。
「沒有人背叛您,事實上,是您刻薄的天性和狡詐殘忍的手段,摒棄了良心和道德之後的倒行逆施,」克莉斯冷冷注視著他,用一種審判的口氣道:「讓人們遠離了您。您的心已經被權力所汙染,為此您不惜羅織女巫的罪名,處死當初對您有恩的人,忘恩負義,這是您的罪狀之一;對待跟隨自己二十多年、對您滿懷愛戀的妻子,您中道而棄,讓她在痛苦中自盡,薄情寡義,這是您的罪狀之二;對於您唯一的親人,也許之前還有一些手足,但我合理懷疑他們都死在了您無孔不入的陰謀之下,您對我不僅充滿猜忌,甚至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您已經成為了一種比鬣狗還叫人厭惡和唾棄的生物,甚至連這種動物都不會咬死自己的血脈,但您卻可以做到,您無情無義,這是您的罪狀之三。」
「一切為了王國,為了凱特萊蒂斯?這是您掩蓋骯髒的藉口,」克莉斯搖頭,發出了嗤笑:「為了恢復男性的主導地位?這是掩蓋流血政變的遮羞布。」
「還有,為了一個繼承人,」教皇咳了一聲:「這是他……掩蓋自己男性雄風不振的幌子。」
眾人差一點忘記了這是個多麼嚴肅莊重的場合,人群尤其是教皇的騎士們發出了毫不掩飾的笑聲。
國王的臉色已經猙獰萬分,他聽著對於自己的審判、那些透露著輕蔑的嘲笑,讓他作為一個國王的尊嚴蕩然無存。
這一切都源於這個侄女,這個流淌著弗里曼血液的女人,她絕不是自己的親人,她是一個虎視眈眈的陰謀家、野心家,她挑唆這些人背叛了自己,現在還還意圖發起對他的審判,想要將他從王位上趕下來!
胡夫在這一刻暴起了。
他拔出佩劍,劍尖對準了克莉斯,在眾人都猝不及防的一刻,沖了過去。
「小心——」
就在這電光火石中,就見一雙手從背後伸了出來,牢牢縛住了克莉斯的腰腹,將她向斜側一帶——
完全是橄欖球的抱摔動作,克莉斯在摔倒的那一刻居然還能想到這個,那種熟悉的感覺彷彿靜電一樣掃過她的全身,讓她恍惚以為自己身在博尼菲舍弗勒的城堡前,那個她專門修建的橄欖球場地,而現在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決賽。
胡夫的劍甚至戳中了克莉斯寬大的公主袖,卻在教皇嫻熟的技巧和柔韌的力量下,與目標擦肩而過。
他沒有來得及揮出第二劍,因為卡拉漢小朋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短劍不偏不倚刺中了國王的大腿,讓他如泰坦巨人隕落一樣跪倒在眾人面前。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卡拉漢用冒血的劍尖指著他,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只有深切的仇恨:「我替王后報仇了。」
克莉斯從地上站起來,奪走他的短劍,教皇嘖了一聲,卻道:「我們可不需要一個孩子替我們懲處罪犯。」
今夜是國王胡夫的落敗之夜,他失去了頭銜、名譽、地位,甚至所有人的支援,克莉斯將他暫時關押在密室中,預備在不久之後也就是政局徹底平靜之後,便勒令他退位,送他入修道院。
「加冕典禮可以改在下個月的初三,」丕平認為那是個好日子:「在那之前首先要明確繼承法案,您將被確定為唯一的、絲毫沒有疑問的繼承人,您將繼承整個凱特萊蒂斯王國,到時候甚至可以得到教皇陛下的親自加冕。」
「君權神授,」克莉斯感嘆了一下:「王位明明是我應得的,卻要被認為是上帝賜予我的。」
「兵不血刃的政變之所以成功,」丕平卻道:「我認為離不開教皇陛下暗中的支援,特別是教皇還親自下了宣告,聲稱胡夫已經陷入了精神紊亂中,不適宜做一國之王——」
胡夫的王位失去地更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