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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中秋節前都有一次商業聚會,許念因優秀的工作能力被選為陪同參加,當上司將他介紹給每一位與會的名媛大佬時,他表現出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得體。
從容有度的言行,配合上英俊不凡的相貌,吸引了不少來自異性甚至同性的目光。
就在他肆無忌憚的散發魅力時,絲毫未察覺,自己正被一雙眼睛緊緊盯著。
片刻後他被帶到那人面前,兩人寒暄握手,他還是會因對方乾燥溫暖的手掌心跳加速,而男人卻已經能夠像個陌生人那樣露出疏離又禮貌微笑。
他甚至還會為許念在上司面前美言幾句,那股子情場老手才有的乾脆利落,讓許念不得不懷疑,當天男人其實是在撒謊。
說什麼第一次。
說什麼要讓人負責。
如同傻子似的被人耍著玩兒,令許念產生了一種真心錯付的挫敗感。
為了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許念工作得更加賣力,優秀的業績讓上司對讚賞有加,不僅在大會上公開表揚,甚至多次破格提升。
這導致有一部分人開始看他不滿,表面上客客氣氣,背地裡卻散播一些惡毒的言論。
許念對這些流言蜚語只秉承著一個原則——只要不舞到自己面前全當是沒有。
然而事態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謠言變了風向,從他的傲慢不近人情,變為了私下的作風問題,據說他與每一任客戶都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許念無法再坐以待斃,怒氣沖沖找到上司,希望對方能出面為自己主持正義。
令人意外的是,上司對此並未表態,只是打著太極將他敷衍了過去。
許念不懂這是為何?明明自己業務能力突出,理應受到維護才對。
他回國時間尚短,對國內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不懂得功高過主以及收斂鋒芒。
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到了年末,年終大會上,他雖然受了表彰,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獎勵。
職位、獎金,什麼都沒有。
許念百思不得其解,漸漸開始懊悔自己選擇回國是否是個錯誤。
農曆新年,他與大洋彼岸的家人影片。
另一邊正在熱熱鬧鬧的包餃子,父母哥姐齊聚一堂,小外甥們爭著搶著給他拜年。
許念笑得沒心沒肺,與大夥兒鬧了一通,然後電話九被交到了祖父手上。
關了房門,書瑞仔細叮囑小孫子要照顧好自己。
許念鼻尖一酸,險些就要落下淚來,抱著抱枕佯裝無事的撒嬌,「爺爺,我想家了。」
書瑞在另一邊笑他,「多大的人了還想家,」卻將話鋒一轉,「那就回來吧,我們也想你。」
許念不吱聲,掛了電話,獨自來到窗邊,望著天幕上綻開的一朵又一朵煙花,從年三十一直坐到初一。
回程的機票定在下午,許念花了半天時間收拾行李,以及寫辭職報告。
郵件發出後,他瞬間輕鬆無比,彷彿心頭的巨石落地,已經有半年多沒有這種釋然的感覺了。
坐在電腦前發了會兒呆,忽然想起什麼,開始給好友們編輯告別簡訊,通訊錄翻到最末,一個被他有意迴避了許久的名字映入眼簾。
陸文州。
他不知該怎麼定義兩人的關係,合作夥伴?一夜情物件?還是倒黴鬼與負心漢?
好像哪一種都不對,偏偏又都能沾上點邊。
許念不自覺牽起嘴角,手指點開聊天頁面,慎重的敲打起來。
——還是說一聲吧,畢竟孽緣也是緣。
令他沒想到的是,訊息發出的幾秒後對方就回過電話。
「在哪兒?」
聽語氣不善,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