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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陸文州不信聞濤會不知道。
他就是知道,卻還是抹殺了自己兒子的天性。
痴情成這樣,跟殘忍有什麼區別。
「你是怎麼看你爸和你叔的?」他問聞鈺。
聞鈺回答的很坦然,「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聞鈺的老練讓陸文州無法將對方當做正常小孩看待,臉色變得嚴肅,他以一副成年人的口吻道:「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聞鈺目光一沉,雙手搭在桌上,像是在與對方談判生意,「陸伯伯,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在這世上的親人不多,所以對每一個都格外珍惜。」
陸文州一怔,隨即搖頭笑起來,「聞濤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聞鈺短暫的勾了勾嘴角,不苟言笑的模樣像極了他的父親。
「既然如此,你應該不會做讓他們失望的事,對嗎?」陸文州注視著聞鈺,那目光可不像是一個會關懷晚輩的長輩。
聞鈺不明白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到底要說什麼,他沒有把心中的疑惑展現在臉上,只是平靜的等待對方繼續。
「你對許芸怎麼看。」陸文州問。
聞鈺答:「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妹妹。」
「沒了?」陸文州不信。
聞鈺想了想,很肯定的點頭,「沒了。」
「很好。」
陸文州起身,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座位上的聞鈺,沉聲道:「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要讓我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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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作業都快寫完了,自家大人卻還沒到。
許芸嚷嚷著餓了,聞鈺就拉著她的手出門點菜,剛巧在走廊上遇到了陸文州和許念。
然後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剩下兩個不靠譜的家長才姍姍來遲。
聞舒臉上帶著很明顯的倦意,無精打採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兄弟倆遲到的理由。
「可以啊聞總,」陸文州嘴裡叼著煙,不懷好意地揶揄,「老當益壯,不減當年啊!」
聞濤放下為聞舒擦過手的熱毛巾,漫不經心的哼笑,「比不得陸總,這幾年閒散在家骨頭都養懶了吧?」
陸文州展開手臂,隨意搭在愛人肩頭,朝著對面一挑眉梢,「我樂意。」
聞濤卻話鋒一轉,問向許念,「許總今天去朝陽路了?」
那是條斷頭路,唯一通往的是江城監獄。
許唸的臉瞬間就白了,剛想解釋什麼,肩頭被人捏了捏,聽一旁的男人道:「過幾天我給聞院長介紹幾個專案做做,省得某些人一天到頭淨替別人操心。」
「什麼專案?」聞舒迷迷濛蒙抬起頭,被他哥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輕而易舉轉移了話題,「湯怎麼樣?」
「不太好,有點鹹。」聞舒撇撇嘴,將瓦罐推到聞濤面前。
「聞叔叔,你喝這個!」
許芸把聞鈺給自己單點的栗子羹遞過去。
聞舒哪好意思去搶小孩的東西吃,拿勺子分了半,跟許芸兩人捧著碗喝得滿臉幸福。
夜裡七點半,兩家人在停車場作別。
聞鈺被司機送去上補習班,聞舒坐在副駕駛,埋怨哥哥沒事找事。
聞濤吻了吻他的發,施展哄人大法,「下次再說錯話,你就提醒我好不好?」
聞舒哼了聲,嘟囔著「越老越沒用」,頭卻枕在對方肩膀,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的哥哥是在為過去自己所遭受的那些苦難鳴不平。
可他向來記性差。
只要聞濤能回來,曾經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去計較。
另一邊,許念將車停在路邊,和坐在副駕駛上刨根問底的愛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