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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巨大的羅馬柱撐起了整個大廳,紅色的卡座分散在四周,座與座間距很大,看得出是為了保持隱蔽性。
中央是個舞池,站著一名身姿曼妙的歌女,穿的挺保守,唱的還都是英文歌,不過歌詞就有那麼點兒耐人尋味了。
懸掛在牆壁上的氛圍燈隨著曲調變換出曖昧的光彩,衣著統一的侍者端著託盤送來各色酒水,聞舒為許念取了一杯,遞過去,「今晚的主題是品酒,試試看,還不錯。」
許念頭一回來這種地方,新奇地四處張望,被聞舒搭著肩膀提醒,「別亂看,誰都不想在這兒遇到熟人。」
歌曲唱到動情處,燈光「刷」的一下暗下來。
許念正聽聞舒為自己講解每一種酒的來歷,不知不覺喝得有些上頭,並未注意四周燈光的變化。
「要不要試試?」聞舒在他耳邊低語,潮乎乎的,帶著酒氣。
「什麼?」許念懵懂地看他,視線順著聞舒手指的方向望去。
霧濛濛的燈光中,對面卡座上有一對接吻的情侶,男的手不老實,邊親邊伸手向後勾女孩的肩帶。
侍者全部退出去,獨留一束光照在臺上。
歌女仍在唱,歌詞越發暴露,她將手套摘下,露出細白的手指,帶著某些暗示,撫摸過自己如火的紅唇。
許念覺得不對勁兒,不等他反應,唇上迎來短促的一吻,只是輕輕一點,連溫度都沒留下就離開了。
他怔怔轉頭,見聞舒正在黑暗中盯著自己,霧氣迷濛的雙眼帶著小心翼翼的詢問:「可以嗎?」
可以嗎?
這一刻,許念腦海中浮現出雷蕾的話,「難得為人一世,不多做些嘗試豈不可惜?」
於是,在某種情緒的催化下,他一把摁住了聞舒想要撤退的肩膀,將人壓倒在沙發上,捏著對方的下巴變換著角度親吻起來。
自陸文州那裡繼承來的暴戾因子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不過十幾秒的功夫,聞舒便開始劇烈掙扎,除了窒息,他還感覺有些疼,雙手不停在許念胸口上推搡著,然而沒用,醉酒後的頭暈讓一切反抗都是軟綿綿的,許念單手就能將他擒住,另一隻手掌已經鑽入了聞舒的羊絨衫下擺。
眼看著就要繼續向下探,猛然間,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拎起,陸文州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耳畔炸響,「不要命了!」
許念意識不清地望去,皺了皺眉,視線又回到了毫無筋骨的聞舒身上。
躺在沙發上的聞舒正被另一個男人抱起,目光迷離的望著許念,眼角還噙著淚。
許念猛然驚醒,居然掙開了陸文州的手腕,向那男人咆哮,「你不要動他!他病了!你不要動他!」
陸文州從沒見過這麼歇斯底里地許念,好在反應及時,將他用力拖回自己懷抱。
許念在他懷中像個瘋子一樣又蹬又踹,可是對面的男人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將懷裡的聞舒抱穩,背向陸文州道:「看好你的人,不要讓別人動手替你管教。」
陸文州牢牢控制著許念,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森冷,「我的人是什麼樣我最清楚,你敢動他一根指頭試試!」
聞濤眯著眼睛笑了下,不再多說,抱著聞舒向門外走去。
俱樂部裡的聲色犬馬仍在繼續,許念卻被陸文州連拖帶拽地上了電梯,眼看門即將合上,他一個箭步就要衝出去,陸文州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後脖頸,像抓小貓似的將許念整個人都拎了回來,「咚!」的一聲摁在了門板上。
「有完沒完了!」他在許念耳邊磨著牙低吼。
許念就像魔怔了一樣,頂著被罵的風險也要跟他對著幹,「你少管我!」
「我看你是醉的不輕!」陸文州差點兒沒控制住手勁兒,把許唸的鼻血給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