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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上床,許念就騎到了陸文州身上,看男人還在笑,他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掐了把陸文州胸口,大罵:「老東西!不要臉!」
陸文州枕著手臂放任他撒潑,末了往懷裡一拽,手掌揉著他後腦勺,「怎麼不要臉了?你給我說說?」
許念被噁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掰著指頭一樁樁的翻舊帳,從第一次撞見陸文州在辦公室裡壓著人,到網路新聞上源源不斷的花邊新聞,最後是彥鶴,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
末了哽著聲問:「你沒有良心,把人送到我身邊,是不是存心讓我添堵?」
陸文州見他要哭,趕忙起身去哄,又親又抱,「他們算什麼?他們就是東西,是物件兒!你跟他們比,這不是自己將自己身價?」
許念都絕望了,把頭埋在陸文州懷裡,咬著牙捶打他的胸口,「濫情!噁心!不是東西!」
明明都是罵人的話,陸文州聽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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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黑透,落在地毯上的月光靜謐而溫柔,窗外是整個城市的車水馬,而世界在這一刻無限縮小,小到僅剩這間狹窄的套房。
陸文州擁著許念,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自很久很久之前開始,許念就是留在他心底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
這個小小的男孩會在深夜等待他歸家,然後遞上一杯精心準備的熱茶,會在他因為學業苦惱時用笨拙的笑話逗他開心,用柔軟稚嫩的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地告訴他,「阿念永遠都不會離開哥哥。」
興許並不是親情轉變成了愛情,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無可救藥的貪念。
多可笑,自詡無堅不摧的庇護者,居然在一個孩子身上尋到了。
第10章 痛苦的源頭
下班時盧秀秀見彥鶴還杵在工位上,便好心提醒他,許經理跟陸總在深入交流,你就別擱這兒礙事了。
彥鶴說不行,整理好的檔案還沒給許經理看,萬一他想起來找不到人怎麼辦?
盧秀秀從鼻子了裡哼了一聲,「隨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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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六點半,許念才頂著一頭濕發從辦公室走出。他今晚不打算回家,有幾個新開發的樓盤在年底前開預售,他得親自把關。
說到底他和陸文州都是打工仔,區別只在於自己是給陸文州打工,而陸文州是給陸氏。
彥鶴將企劃書交給許念時,目光留意到了他露出來的脖子,視線在幾處青紫色的吻痕上停留了兩三秒,被許念喊醒。
「還惦記著呢?」他問彥鶴。
彥鶴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早斷了。」
許念抬起眼,情事後的饜足讓他看起來有點懶散,沖彥鶴一笑,帶著些同情道:「別想了,他就是這麼號爛人,今天答應了你,明天掉頭就會去找別人,你以為他在我這裡就安排了你一個?沒事兒去樓裡轉轉,秀秀知道的都比你多。」
說著,他舉起水杯端詳片刻,手指在釉質的杯壁彈了下,發出清脆的響聲,「這病是絕症,沒得治。」
彥鶴咬了咬下嘴唇,倔強道:「可是陸總人很好。」
許念看他這幅執迷不悟的模樣,覺得既好笑又可憐,不忍將其點破,畢竟犯傻是人的天性。
夜裡九點,陸文州只穿了條黑色的西褲去飲水機接水喝。
許唸的視線在他結實的腰身上流連忘返。
陸文州身材非常好,人到中年依然能保持健身的習慣,練得一幅寬肩窄腰,抹點橄欖油都能直接去參加健身比賽。
許念總打趣,說是以後破產了他靠著當鴨也能東山再起。
喝了整整一大杯水,陸文州問他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