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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上司,他的脾氣出奇好,能通融的地方絕對不會給下屬找為難,不過真犯錯了,挨罰的時候也不要期望他會顧及情面。
黑色的高階商務停在樹蔭下,車身被洗得一塵不染,在並不明亮的路燈中像只蓄勢待發的豹子。
眾人都識得陸文州的車,在許念拉開門的那刻,規規矩矩向裡麵人問好。
陸文州板著臉「嗯」了聲,大家對他這幅模樣早已習慣,沒人奢望能從這位閻王臉上看出點兒喜怒哀樂。
「笑一下能要你命?」
許念搖下車窗,向行注目禮的幾個小年輕揮揮手。
一旁的陸文州滿不在乎,他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抬手摁下前後隔板,甚至等不到完全降落,透過縫隙能看到他向許念撲去的身影,那重量差點把人的腰給壓折了。
「等等等等!」許念用力推搡,試圖讓肺部有更多的呼吸。
「等什麼等,都等快倆月了!」陸文州急得像頭餓狼,粗魯的吻從嘴唇一直延伸向下,惹得許念不得不高高揚起頭。
他的脖子很漂亮,溫潤修長,像天鵝的頸項,又十分柔軟,讓人摸上去就不想停。
陸文州也是如此,他沉迷於用牙齒輕咬,感受那層薄薄的面板下強有力的脈搏跳動,脆弱中帶著股韌勁兒,如同將軟肋故意暴露給施暴者的天真幼獸。
「想沒想我?」
他邊咬邊問,甚至威脅般銜住了微微凸起的喉結。
「想想想!」許念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今天太累了,讓我歇歇。」
「你有我累?」陸文州輕笑,手開始向下探,被許念一把擒住,可憐兮兮地求饒:「文州,放過我吧。」
服軟是他應付這個暴君的唯一手段,可惜這麼多年過去,陸文州早就吃夠了他這一套。
許念見逃不掉,索性一咬牙,將一隻扁扁的硬包裝袋塞到男人手裡。
「這麼見外啊?」陸文州捏著薄薄的包裝笑出聲,挑著半邊眉毛看他,目光耐人尋味。
許念瞪著明知故問的男人,恨不能給他一拳。
天知道沒有準備的清理會有多麻煩,然而這個沒節操的老東西完全不在乎!
拳頭伸出去,被人握到了掌心,屬於另一人的手指插進來,然後緩緩撐開,直至十指緊緊相扣。
…
…
或許在最開始,兩人的關係也只是發乎於情,然而這麼多年過去,卻有人遲遲不肯止乎於禮。
第3章 身份
四十分鐘後,許念倒在陸文州懷中,遲遲沒有緩過勁兒。
陸文州吻著他汗涔涔的額頭和鼻尖,解釋道:「立冬那天你沒回去,老東西們有意見了。」
許念閉著眼睛牽了牽嘴角,長睫毛像是會跳舞一樣抖了抖:「哄誰呢,他們是想找你又沒有由頭。」
陸文州笑著給他揉腰,不置可否。
他親自動手為許念將衣服一件一件重新穿好,這動作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做過無數次,仔仔細細地跟伺候孩子似的。
許念享受著陸文州的服務,聽人在耳邊繼續嘮叨:「實在用不慣盧秀秀就把人換了。」
「我換了你不心疼啊?」許念斜睨他,眼裡還留著未消退的春光,水汪汪的看過去,能把人看得骨頭都酥透了。
「看你累我更心疼。」
陸文州被看得險些沒忍住,給人套袖子時把對方胳膊掐疼了也沒注意。
許念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垂眼時,眼角多出來的幾道魚尾紋。
他想,或許陸文州沒騙自己,最近真的是忙於工作。
陸文州的長相偏硬朗,嘴唇偏厚且稜角分明,能坐到這個位置,外貌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