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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夢同學的意識裡面,他只是深深把握著兩件事情:一是為活著而活著,二是全力以赴竭盡所能完美地完成每一件任務。
老頭子在他接受第一件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對他嚴厲的警告,殺手,是一個高危行業,殺人者,就得要有充分面對被殺的準備。老頭子的話絕不是空泛的教條主義,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在歐洲東部,執行一項格殺叛國政犯的過程之中,遭遇七名從海豹突擊隊退役的高手圍堵和狙殺,經過一系列鬥智鬥勇的生死博弈,夢同學雖然最終將他們一一擊殺並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但是,經此一役,夢同學徹底跟原本的散漫懈怠說了最後的再見。
好像今天這個樣子,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旁,居然完全沒有任何戒心和防備,豬一樣甜睡,偏偏,當他懶散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慢悠悠挺直腰桿子的時候,到了這一刻,他的意識竟然依然沒有一絲兒的緊張,這個現狀,如果在前世,讓老頭子看見,勢必是立馬將他從馬上拉扯下來,然後,毫不給面子的一頓胖揍。
估計揍了也是白揍的,因為,夢同學沒有任何理由讓自己鬆懈散漫,如果說旁邊的人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作為藉口,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概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已經很多次遭遇了一些看上去嬌柔漂亮的美女,而實際上,她們卻是身手高絕的特工或是殺手。
日頭已經西斜的很嚴重了,導致了被密集的竹林阻擋之後,剩下了一些兒比較堅韌不拔矢志不渝的的昏黃光線在排除萬難之後,灑落著千絲萬縷的光線,讓整片竹林展現著一種猶如愛情走到了盡頭穿上婚紗的豔麗霞衣。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哎,當,某些東西跟昏黃跟昏有了可比性的時候,往往是,哪怕最為美麗的風景,終還是落得讓人惆悵與噓唏。
好比,一份曾經飽滿理想與期望的愛情,當走上了婚禮的殿堂宣告結束的時候,我們無法斷定,他們走進黑夜的婚姻生活是複製著愉快的理想,還是理想破碎之後裂變的掙扎。
夢同學的眼裡的聚焦彷彿忽然被人憑空掠奪而去,望著遠方,痴痴的發怔。
那也是一個日落的昏黃,那也是一片風景如畫的竹林。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好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草。
她的身後,估摸七八米之外的地方,站著一個臉色鐵青的西裝中年人。他的身旁站著一群手握著世界最先進的德國MP5衝鋒槍的黑衣人。
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的是他的九個兄弟,他們手上都握著隨時隨刻收割生命的手雷。
西裝中年人雖然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卻還是僵硬著臉,有一搭沒一搭的吞吐著古巴雪茄,強壓著巨大的憤怒與衝動。雖然,在人的數量之上他這方是佔據著優勢的,但是,不是所有的時候,數量是絕對的優勢,譬如一百隻小綿羊遭遇一隻窮兇極惡的狼它們的結果往往只是填飽狼的胃而已。他當然知道,對方的人都是世界上排得上名次的精英之中的精英,假若戰鬥發生,他的憤怒和衝動絕對救不了他的生命。
劍張弩拔,戰鬥,一觸即發。
最後,他還是拿下她緊緊抓住的手。他不可以,他不能夠,因為自己的私慾而犧牲他的兄弟,哪怕最後把對手全部擊殺,可如果他的兄弟死去一個,他便是罪大惡極的罪人!
這是一場沒有開始,就已經註定輸的戰鬥,他輸不起!
所以,他,唯一的決定,是選擇默默的離開。
他轉身。
砰!
女人倒下了。
不是她的丈夫開的槍,也不是其他人開的槍。
是女人,是她,殺死了自己。心房一槍,非常精確,精確到0。5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