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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女士說：&ldo;回頭包好了你給他拿點過去啊，他不是自己一個人住還不會做飯嗎，把餃子凍起來，想吃的時候隨時可以吃，多方便呀。&rdo;

卓潤就提過那麼一嘴，想不到老媽一直記著呢。

&ldo;哦，我問問。&rdo;卓潤拿起手機，用力戳了戳蒼祁的頭像，發訊息問他吃什麼餡兒的餃子，還特別註明是他媽讓問的。

蒼祁沒有回訊息，卓潤坐在沙發上敲著手機螢幕，突然就有點生氣。裘裘跑過來賣萌，被他一把按在身下一通□□：&ldo;卓裘裘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看不出人家不愛搭理你嗎？別有事沒事就湊上去找不自在行不行，嗯？！&rdo;

裘裘：【do】

卓沛在廚房喊：&ldo;卓小潤，別自娛自樂了，過來幫忙！&rdo;

卓潤放開裘裘去廚房，一邊擀皮兒一邊唉聲嘆氣。

張女士瞪他：&ldo;大過年的你愁眉苦臉幹嗎？&rdo;

他哼哼唧唧地說：&ldo;我這不是不愛吃餃子嗎。&rdo;

卓沛一手麵粉往弟弟臉上抹了抹：&ldo;每年你不都吃的挺歡。&rdo;

&ldo;大家都吃，我有什麼辦法！&rdo;卓潤躲開卓沛的魔爪，鄭重宣佈說，&ldo;今年我要烙餡餅，豬肉酸菜餡餅，誰也別攔著我。&rdo;

卓沛：&ldo;有病，都是麵皮兒包著餡兒，有什麼區別？&rdo;

卓潤：&ldo;你有病，你味覺失調，感情麻木！&rdo;

兄弟倆一邊打嘴仗一邊各幹各的，一點沒耽誤手裡的事兒。張女士一人背上賞了一巴掌：&ldo;你倆都多大了還跟熊孩子似的。我當初為什麼沒生個閨女呢？唉……&rdo;

卓潤氣哼哼地單獨支了一張小桌擀麵，那樣子活似全世界都孤立他似的。他用力揉麵搋麵，好像在□□的是某個黑名單榜首的罪人，越使勁兒就越解氣。

裘裘突然在大廳裡叫了起來，緊接著門鈴響了。過年期間送禮的人特多，卓總說：&ldo;誰去開個門，就說我出門了。&rdo;

哥倆石頭剪刀布，卓沛輸了。卓潤洋洋得意：&ldo;看見沒，今年本大爺要走鴻運了！咩哈哈哈哈&rdo;

卓沛丟了他一把麵粉，在圍裙上擦著手去開門，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老卓：&ldo;打發走了？&rdo;

卓沛一臉揶揄地笑：&ldo;唉，失算啊失算，的確是來送禮拜年的，可惜不是找卓總你。&rdo;

老卓：&ldo;……&rdo;

卓沛往卓潤屁股上拍了一下：&ldo;卓小潤，你朋友來了。&rdo;

卓潤一個踉蹌，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ldo;我朋友，誰啊？&rdo;

印象中他的狐朋狗友都是從初二才開始張羅聚會的，除夕這天都在家呆著。他拎著擀麵杖走出廚房，等看到站在客廳裡的人，頓時呆了。

&ldo;你你你，&rdo;卓潤不知道該先驚訝還是先樂，語無倫次地說，&ldo;你怎麼來了！&rdo;

蒼祁似乎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跑來了，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ldo;來拜年。&rdo;

卓潤之前生的那點氣砰地消散了，眼睛眯成一條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蒼祁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ldo;怎麼滿頭滿臉的麵粉？&rdo;

&ldo;這不是烙餡餅呢嗎。&rdo;卓潤抬起胳膊在臉上胡亂蹭了蹭。

蒼祁有點疑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