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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菊花的加持,沈遇覺得自己精神面貌都恢復到了元氣滿滿的狀態,挺直了腰桿,拉開了季宴禮病房的大門。
他本以為季宴禮還在昏睡中,沒想到一進門,便看到了眼神直勾勾望向自己的季宴禮。
沈遇也沒想到這人說醒就醒了,呆愣一秒後,才想起來這一趟的目的,剛好新仇舊恨一起來算。當即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也跟著來到季宴禮的面前,雙手抱胸,惡狠狠的瞪著一臉無辜的季宴禮,兇狠放話道:「我告訴你季宴禮,別想裝蒜,搶我——」
沈遇這話才說了一半,就感覺到手腕被人拉住,他險些沒站穩,一個踉蹌,栽倒進了一片溫熱的懷抱。
和季宴禮略帶冰冷的指尖相比,他的懷抱泛著暖意,此時貼近了,鼻尖還能嗅到那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沈遇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得頓時忘卻準備好的臺詞,一米七九的身軀縮在季宴禮的懷中,竟生出一股最萌身高差感。
沈遇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這股和季宴禮一樣討厭的香味從鼻尖驅除,再從季宴禮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就聽見下一秒,一道肉麻的聲音從自己頭頂響起。
「老婆,我真的好害怕,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沈遇當場一陣惡寒,腦內一瞬間會想起方才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場噩夢……
他「啪」地一下打掉季宴禮那隻為非作歹的手掌,飛速從他懷中撤離。像是害怕他又發什麼瘋似的,一退再退,直到躲到沈和源身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結果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抬頭觀察,就瞧見了病床上那人三分委屈三分不安還有四分肝腸寸斷的扇形統計圖眼神。
沈遇:「……」
什、什麼情況?
被季宴禮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沈遇莫名有些心虛。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他虛張聲勢地將手中的那束白菊花一丟,砸到季宴禮的病床上。
結果還沒等他大言不慚的放些什麼狠話,就聽病床上那人驚喜一聲:「這是你送給我的花嗎?我好喜歡,謝謝小遇。」
沈遇:?
他彷彿一拳砸到了棉花上。
這人腦子沒毛病吧?
按照正常邏輯,季宴禮應該冷笑一聲,然後用他最討厭的那種捉摸不透的眼神注視他,隨後丟下氣死人不償命地嘲諷回懟自己才對。
可他現在都羞辱到這份上了,季宴禮竟然還笑得出來?
他還得謝謝咱呢?
事到如今,就連沈和源也品出了幾分不對勁,連忙摁下季宴禮床頭的呼喚鈴,把主治醫生請了過來。
「是車禍造成的劇烈碰撞對後腦的衝擊,創傷影響到了腦部,讓患者部分記憶出現紕漏和錯誤認知。」
匆匆趕來的主治醫生老神在在地推了推眼鏡,下定結論。
沈遇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了眼靠在病床上的高大男人,有些艱難的吐字:「也就是說……季宴禮他現在腦子瓦特了?」
「……也不是不能這麼理解。」低頭在病歷單上做好記錄,醫生又寬慰道,「這種症狀並不是不可逆傷害,隨著後續身體機能調理回歸到正常狀態,就能自然而然化解。」
「還有一種輔助方法,可以帶病人接觸熟悉的人事物,讓他了解從前,能更好地刺激大腦深層記憶,說不定很快就能康復。」
「病人在康復期,可能會存在一些依賴心理,需要專人貼心地照顧,才能更好地恢復。」
醫生囑咐完以後,離開病房再去給季宴禮開藥。
主治醫生一走,病房裡重新陷入沉默。
半晌後,沈遇才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不可思議道:「明明……我是和他一起出的車禍,按理來說我才應該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