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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季宴禮開口,沈遇就替他婉拒了對方:「不好意思阿姨,他拍不了。」
那位阿姨有些驚訝:「為什麼?」
沈遇回頭瞅了眼果然臉色有些發白的季宴禮,嗤笑一聲:「他恐高。」
旅遊團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都貼在最外層的玻璃牆面上,這一片外環的地板也做成了能夠看到最下方景色的玻璃,尋常普通人站上去倒是沒什麼,但對於恐高的人來說,這簡直是要了命的折磨。
阿姨遺憾地嘆了口氣,終於放棄了對兩人的騷擾。
【原來季哥恐高啊……粉了他三年,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嗚嗚我是個假粉吧。怪不得剛才坐透明觀賞梯上來的時候,季哥就一直閉著眼睛,我還以為是人太多擠得心煩呢】
【六年老粉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公開透露過(點菸)】
【可來珠塔也是沈遇決定的,既然他早知道季哥恐高,又為什麼要帶他來呢?】
【前面的你沒事吧,先不說珠塔作為海市的著名景點,大家必須要打卡是任務,再說了四人小隊裡面只有一個人恐高,你要因為一個人取消全隊的計劃,是不是也有點過分了?更何況季哥自己也沒有主動提出,就說明他不想掃興懂嗎?】
【不是……難道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不是號稱死對頭麼,為什麼沈遇會清楚季宴禮六年老粉都不知道的內情?】
【很奇怪嗎?身為死對頭,知道對方的一些弱點不是很合理嗎jpg】
因為體質原因無法加入大部隊的季宴禮與對景點完全沒有一點興趣的沈遇就這麼肩並肩站在一起,在其他遊客興高采烈的襯託下,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沈遇側目,看了眼臉色還是不好看的季宴禮,心裡嘖了一聲,抓起季宴禮的手,把人帶到裡面坐下,擰開礦泉水的瓶蓋,遞給季宴禮。
「謝謝。」
季宴禮伸手接過,仰頭喝了幾口。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遺,來回滾動的喉結更顯幾分性·感,聽取直播間彈幕哇聲一片。
盯著季宴禮發白的唇瓣,沈遇卻在想,這人為了討心上人歡心,真是豁得出去。
他是一直知道季宴禮有恐高症的,其實剛才在上塔前,沈遇特地向他確認過。
可季宴禮先是朝張晚亦的方向看了眼,隨後又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最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還是毅然決然地踏上了登頂的道路。
沈遇心想,這人的執念還真是可怕。就算是撞壞了腦子,潛意識當中還記得要寸步不離的緊跟著心上人。
他忽地就有些不爽,朝著季宴禮肩膀上一拍:「知道你豁得出去,但拜託你別用生命開玩笑,你要是死了,你倒是了,回頭我就要被當作嫌疑人抓起來,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可惡,有季宴禮這麼一位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的希望豈不是越來越渺茫了?
還沒緩過來的季宴禮被他這麼一拍,險些整個人翻過去。等到身體穩定後,他才一臉錯愕地看向沈遇。
老婆這是在……關心他?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好、好耶?
透過季宴禮那雙略帶茫然的雙目,沈遇回想起了發現季宴禮恐高的那個下午。
那是他十歲的時候,那年,季宴禮十二歲。
為著小時候被意外綁架的事情,沈遇自從六歲被接回家以後,沈家夫妻擔心再次發生悲劇,每天派七八個保鏢保護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地,其他小朋友們見到沈遇身邊的那群猛男保鏢後,都紛紛繞遠,不敢上前。
這也導致沈遇童年的時候,幾乎沒有玩伴。
十歲生日那天,小沈遇把親手製作的邀請函一一排開,列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