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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白說的語重心長，秦博源笑笑，在燈光下，那臉的線條都變得柔和起來。

&ldo;小白，我有你。&rdo;

陳小白凍住，如果是以前，秦博源說出這樣的話，她肯定要高興的飛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的心境竟然如此無瀾，就像聽見別人在告白一樣，她為這種錯覺感到震撼。

二十年，不短不長，卻足以讓一個人對另外一個傾盡全力。

&ldo;那個，秦博源，我覺得吧，畢竟現在孫阿姨一個人在老家，守著你們的老宅，她也覺得孤單，自從秦叔叔走後，她就一直這樣，總不是辦法，你要不要&rdo;

&ldo;不要。&rdo;

簡短直接，簡直讓陳小白接下來的話沒法吐出，她擺擺手，跟著去調亮了燈光。

&ldo;凌晨四點了，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rdo;

話題轉移的很生硬，陳小白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怕秦博源再次提起那樣曖昧不明的話來，她害怕直接面對，準確來說，是怕自己拒絕他，又怕自己答應他。

每次聽到秦博源深情款款，甜言蜜語的時候，陳小白麵前總會浮現出陳燃那張欠揍的臭臉，可能受虐也會上癮，總而言之，陳小白有的時候覺得，給陳燃做助理的這些年，竟然抵得過陪伴秦博源的那二十年。

時間這個東西，有時候不能以長短來衡量一份情誼，只能用寬度，廣度。

所以夾在中間的陳小白，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秦博源，這種負罪感來的莫名其妙，卻又順理成章。

大約自己真的已經把他放下了，所以才會心驚膽戰的面對他的表白，只是，她沒想好怎麼回絕，才讓兩人沒那麼尷尬。

不得不承認和麵對的事情，擺在陳小白麵前，那就是，她真的喜歡上那個魔頭了，喜歡上那個自以為是鼻孔朝天的變態了，喜歡上那個每日奴役她，見不得她半分清閒的萬人迷陳燃了。

這種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陳小白是拒絕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阻力太大，不說陳燃的那些粉絲，單說陳燃那個臭脾氣，如果真的在一起了，說不定哪天就能打起來。

陳小白為此感到不安，於是偷偷去陳燃後援團窺屏，各種陳燃女朋友，后妃，緋聞女友，每個人都以他最親近的身份出現，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沒人覺得突兀。

如果這種稱呼上升到現實，後果會怎樣，不敢想像。

陳小白在窺屏幾日之後，那點勇於面對自己內心的勇氣，也漸漸消失殆盡，於是她又跟個不冒頭的兔子一樣，溫溫順順，該幹嘛幹嘛，絕不主動觸碰雷區。

&ldo;小白，我之前問過你，有一天，如果我跟陳燃真的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你會幫誰？&rdo;

秦博源抱著胳膊半靠在床頭，眼睛卻一直盯著陳小白，這個女孩的性格他太瞭解了，稍微鬆懈一點，就趕緊一溜煙跑遠，再想問她，還得重新找機會。

&ldo;那個，這問題根本沒有可比性，首先，你們兩個定位不同，他是演員，你是歌手&rdo;

&ldo;我也在演戲了。&rdo;秦博源補充道，畢竟他是官宣的《一樹楊花》男一號，還是頂替了風頭最盛的陳燃。

&ldo;那也沒有什麼可比性的，你演完戲，還是要開演唱會的，對吧？&rdo;

陳小白試著跟他理清脈絡，循循善誘。

&ldo;也許，有一天我在電影電視劇中找到共鳴，再也不去唱歌了呢。&rdo;

陳小白啞然，&ldo;你去美國那麼久，說不唱就不唱了嗎？&rdo;

&ldo;我也想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做什麼，可是，這個社會不允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