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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安靜，無人說話，氣氛非常不好。

&ldo;下個月清容就要過周歲了。&rdo;賀老爺終於開了腔，&ldo;既然你媳婦身體抱恙，周歲宴請的事兒，你就多幫你母親操持操持。你須明白，這是我賀家長房的嫡長女。不是什麼婚前失德的女子隨便懷上的孩子能與之相比的！&rdo;

第二章 態度

聽到這話，陸清容心裡一驚。

這資訊量著實是有些大。

婚前失德？還懷了孩子？難道就是剛才賀楷跟娘提到的那位，有過和離經歷，現在要來當平妻的青梅竹馬？

再看賀楷，聽到老爺的話，皺了皺眉道：&ldo;沐雲的事情，是兒子之前欠考慮，本是不干她的事的。可不管怎樣，孩子總是賀家的骨肉，還是認祖歸宗的好些。&rdo;

&ldo;你住嘴！&rdo;賀老爺滿面怒容，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想他賀致遠，也曾名聲在外，但現如今，兩子兩女均為嫡出。這在整個濟南城的大戶人家裡，也是不多見的。偏偏這二兒子，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一門心思要娶那個不守婦道的女子進門。還是和離過的！還要當平妻！

&ldo;認祖歸宗？你說的倒好聽！&rdo;

賀致遠越想越生氣：&ldo;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還沒有嫡子，這女人肚子裡若是個男孩，那就是庶長子！這世上有多少的後宅不寧，都是因為嫡庶不分！更何況你還想讓她做平妻，那就變成嫡長子了！屏茹自從嫁到我們賀家，一向品行端方、恪守本分。你……你讓為父如何向尹家交代！&rdo;

賀致遠聲音越來越大。

坐在旁邊的賀夫人，懷裡抱著陸清容，心思卻一點也不在孩子身上。

她想著幫二兒子說幾句好話，但看賀致遠正發著火，還是忍住了。

賀楷見一向偏愛自己的母親沒有幫腔，只好硬著頭皮回道：&ldo;這不孩子還沒生下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若只是個女兒，也就沒那麼多麻煩了。況且以父親您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尹家自然不敢太反對……&rdo;

&ldo;混帳！這是個讀書人說出來的話嗎？&rdo;賀致遠斬釘截鐵地道：&ldo;我不論她生的是男是女，她要是想進我賀家的門，就只能做妾。平妻的事你想都不要想！&rdo;

賀致遠表明了立場。

賀楷見父親如此堅決，一時也想不出別的說辭。

&ldo;那……如果屏茹主動提出來呢？&rdo;賀楷試探著問。

&ldo;胡鬧！現在的形勢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rdo;賀致遠恨鐵不成鋼，卻也壓著脾氣給他擺道理：&ldo;如今皇上親政，輔政王失勢已成定局。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上到內閣六部，下到知府縣令，無不謹小慎微，生怕跟輔政王一派扯上半點關係。&rdo;

&ldo;為父苦心經營多年，如今做了這個山東布政司參政，並不指望著以後還能高升。但賀家還有你和你大哥，如今都在準備科考，以後早晚也會入仕。即使你們不需要岳家的助力，但也不能被拖了後腿不是？&rdo;賀致遠輕嘆了一口氣，&ldo;那邱沐雲一家素來與輔政王一派糾纏不清。當初輔政王掌權之時，我們尚有顧慮，更何況是現在！皇上以後會不會與輔政王清算，還都是個未知。&rdo;

&ldo;反觀尹家，雖說屏茹的父親早逝，家裡衰敗了這些年，但屏茹的胞兄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舉人了，未來的尹家未必還如現在這般清淡……&rdo;

&ldo;父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