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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別在意別人的視線就好了。」蒲薤白安慰著商洋。
「哥你也是不在意別人的視線的那種嗎?」
正在看向遠處的商陸回過神:「啊?什麼視線?」
商洋和蒲薤白再次對視,後者小聲說:「你哥骨骼清奇,是感受不到別人的視線的那種。」
「你倆能不能別這樣動不動就拿我開涮。」
「哈哈,抱歉,你剛在走神想什麼?」蒲薤白立刻和商陸走並肩。
商陸再次將視線放遠,「那邊的大廳,好像有鋼琴的聲音。」
「啊,那裡是有一架鋼琴來著,路人可以彈。」商洋不以為然,「上次我們看到一個二次元大神用那架鋼琴彈過unravel,特別的燃。對了,薤白哥是不是也會彈琴來著?我記得你去年跨年活動上彈過。」
蒲薤白也只當是正常閒聊:「嗯,會一點兒。」
「說起來我都沒問過你,鋼琴是什麼時候學的?」但商陸就有一定的目的性了。
沒有察覺到什麼的蒲薤白,昂起頭稍作回憶:「十一歲。」
「小學就在學了啊!」商洋在旁邊震驚地說。
商陸記得蒲薤白的十一歲,那是剛剛離開孤兒院、被父親的男性伴侶領養的年紀:「我記得你養父家裡有一架鋼琴,難道說是你養父教你的?」
蒲薤白的笑容變得傷感起來,「最開始……吧,其實那鋼琴是我爸留下來的遺物。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養父是這麼說的,說這鋼琴其實是你爸留下的。」
光是「養父」和「遺物」這兩個詞,就已經讓商洋感受到沉重了,他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他倒是相當震驚於他的「不靠譜」老哥在這個時候竟然相當靠譜,語氣沉穩又充滿安慰,低聲引導著蒲薤白從回憶裡走出來。
「所以你超越你的父親了嗎?」
蒲薤白笑了一聲,「哈,誰知道,我也沒有堅持多久。」
「是嗎,可我記得你彈的很好啊。」
「好是指什麼呢,」蒲薤白嘆了口氣,「其實養父給我請了鋼琴老師來著,老藝術家了,退休在家裡閒得無聊,就教小孩兒彈琴。我跟著養父入門了之後,就又跟著老師學了幾年。好像鋼琴老師本身對鋼琴曲就有不同的喜好,我的老師就特別喜歡蕭邦,逼著我練蕭邦練了好多年。」
商陸也跟著笑:「怎麼你聽起來像是在抱怨啊。」
「就是在抱怨啊,那時候我不喜歡蕭邦,」蒲薤白有些賭氣地說,「而且老師總是說我彈琴就只是按照譜子彈一個平淡的旋律,音符都是死的。我那時候又聽不懂蕭邦,那時候我更喜歡貝多芬來著。」
商陸輕輕撫摸著蒲薤白的背:「可我記得你現在好像喜歡上蕭邦了。」
三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放有鋼琴的大廳,蒲薤白看著不遠處的琴,用力地嘆了口氣:「就只是、這一年半年的事而已,喜歡上蕭邦……」
「是因為長大了嗎?」商陸帶著點兒開玩笑的語氣。
蒲薤白卻沒有跟著笑,而是轉過頭來注視著商陸的臉:「可能是吧,可能是因為長大了。」
二人的氣場突然有了種成年人的味道,商洋徹底被排除在外,他愣神地看著兩位大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彼此,這就開始好奇起來蕭邦到底有什麼神力了。他也是上過音樂課的人,但是對蕭邦似乎就沒什麼印象。
「那你,願意彈一首嗎。」商陸指了指那架三角琴。
「不了吧……」蒲薤白看著來往路人,雖然人不多,但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在這種公共場合下,自己沒有任何事先彩排,他肯定是沒有那個勇氣和自信的。
「是嗎,」商陸語氣有些遺憾,「可我想聽。」
「我想聽」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