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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純是駱天哲的大學同學,去美國交換那一年才偶然結識了簡皎月。
她自然不認識裴書臨,更不知道他們之間不懂事時的風月情史:「皎月高中啥樣啊?」
駱天哲毫不留情地揭好友的短:「她高中就是一叛逆少女,曠課逃學無惡不作!仗著生得好,還勾搭我們學校的第一名一起早戀,膩了又把人甩開,你說她渣不渣?」
「駱狗哲!你到底哪邊的啊?」簡皎月惱羞成怒,嘟囔,「什麼第一名,第一名怎麼不去清華北大讀?」
駱天哲高中時候沒少見過簡皎月折騰人,拿開她手上的酒:「姐姐誒,有點常識好嘛?你老公是我們那屆高考省狀元,帝都那所外交學院很出名的,曾經的錄取分數線比清北還高!而且人家很明顯是跟著外公腳步從政,難怪讀書時候這麼低調,都看不出是個富二代。」
「沒常識」的簡皎月聽得彆扭,撓撓臉:「怎麼就我老公了……」
駱天哲認真尋思:「那難道是我老公?」
安純在一邊聽著他們鬥嘴樂開花,一顆花生米丟過去砸中他腦門:「你怕是有那個大病!」
好友茶話會被樓下司機的一通電話打斷,說是金蓉讓她回去簽字。簡皎月活了二十三年以來,屬這幾天簽署的名字最多。
婚前協議合同、股權轉授、房產遷入……就這一堆要簽署的財產檔案都花大半天才看完。
起初她還想著仔細看看條款,畢竟這會兒就算有對自己不利的合同,自家律師估計也不會說。
到最後簽名簽得麻木,手關節一捏都咯吱作響。
她索性自暴自棄,心想要是裴書臨想賣了自己就賣吧。
法治社會,她不信有人敢要!
但一想到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總覺得結個婚已經像是把自己賣了。
腦海里想起和世家公子訂婚幾年的安純安慰她說:數數這份婚姻給你家帶來多大經濟效益,把他當成你的金主,就會嫁得心甘情願了。
說是互惠互利,但簡家顯然是佔了裴家蔭處。簡皎月還真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而後挫敗地趴在榻榻米上:她還真值錢呢。
丟在一邊的手機來了一個電話,她懶得拿過,直接垂頭喪氣地伸長手開了擴音:「hello?jane」
那邊沒有回聲。
簡皎月坐起來點,看著這個陌生的連號號碼,試探:「喲卟塞喲?」
「……」
「誰啊?」
「……」
「再不出聲我就掛了。」
真煩人,大晚上的居然還有惡作劇電話。
那頭在她結束通話之前總算出了聲,只是冷淡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悅:「你沒存我的號碼?」
嗯?是她的「金主」。
簡皎月聽出那邊低沉的情緒,一個激靈:「存了的,剛才沒看清來電顯示。」
裴書臨頓了兩秒:「在做什麼?」
「簽合同呀,好多合同。」簡皎月萌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想法,同情地問,「裴書臨,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有個哥哥的話,會不會就不是你娶我了?」
話筒對面的男人輕皺眉,戴著戒指的手指在窗臺上劃過,發出刺耳的一聲:「你想說什麼?」
簡皎月平躺著,視線上方是銀光燈散射的天花板:「就是覺得你會不會後悔啊?我們……」
話沒說完,那端居然直接把電話掛了。
簡皎月被人撂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深呼一口氣。她覺得可能是因為駱天哲上次說的話真的讓她有了一點點愧疚,所以才對他沒發脾氣!
她繼續看合同,喝了口水的時間,微信叮咚一聲,多了一個好友新增申請。
是裴書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