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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考慮清楚了?為了江籬那個女人,值得嗎?”
葉白宣搖頭道:“我這麼做,不全是為她,我也是為了自己。這十幾年來,我慢慢地參透了一些道理,或許那些道理,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呂蒙望著葉白宣,寬闊的肩膀卻顯得極為單薄,在夜風中,像是要被吹倒。他覺得自己與眼前這個男人,已是越行越遠。信念在悄悄發生變化,他還是一如既往,可是葉白宣,卻已是物事人非。
“好吧,那便如此吧,想來西淵,也快得手了。”呂蒙拍著葉白宣的肩膀,輕聲道。
葉白宣臉色一變,怒視呂蒙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西淵去找了江籬!”
呂蒙點點頭,還未開口,卻被葉白宣搶白道:“真是想不到,你們兩個竟是聯手演了一齣戲。這幾日在梨瀟谷肆意殺人的,是方西淵,而非你。即便方才,我追趕的人也是他,只是你們兩個中途調了包,你絆住了我,讓他有時間去找江籬偷刀。”
“葉白宣,莫要怪我,我與你不同,我依然與當初一樣,是你變了。”
“是,我真是變了,算了,如今再說這些也無異。如此說來,你將功夫傳給了西淵,你收他為徒了?”
呂蒙點頭道:“是,他天資聰慧,悟性極高,是個可造之才。我向來不放過任何人才。”
葉白宣上前拍拍他的臂膀道:“想不到,你我竟收同一人為徒。走吧,我將刀給你便是,你要記得自己今日所說之言。還有,答應我一件事,待會兒你在屋外等著,我去處理便可,我不想讓江籬看到你。”
呂蒙知道葉白宣的心思,點頭答應,跟著他往回走。
江籬與那高升強,卻是一直等在屋內,片刻都未離開。葉白宣離開約莫兩盞茶的功夫,跑回來一個年輕人,向高升強報告了外面發生的情況。
聽得四水爺生命無恙,高升強總算鬆了一口氣,再一聽葉白宣正在追趕那黑人衣,心裡不禁又有些擔心。可是江籬說得對,他做不了什麼,他根本幫不了葉白宣,去了也只能添亂。
打發掉了那個年輕人,高升強回頭去看江籬,只見她神色平靜,慢慢地喝著茶,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慌的神情。
江籬見高升強看著自己,知他心裡緊張,便安慰道;“你坐下吧,葉白宣過不了多時,便會回來。”
高升強在她對面坐下,躊躇半晌,這才囁嚅道:“小,小姐。”
這一聲“小姐”,憋在他心中已有多時,打從前一次在谷中與江籬相見,他便有這個念頭,只是那時太過匆忙,沒有機會。
這一次江籬回來不多時,谷中又接連發生命案,江籬被四水爺等人懷疑不休,他更不能在那種情況下叫她原來的稱呼。現下屋內只他們二人,他蘊釀了多時,終於將那兩個字,叫了出來。
江籬卻是苦笑幾下,道:“別再叫我小姐,我與三生門,已無任何瓜葛。你叫我江籬便可,算起來,當年我還一直稱呼你為哥哥,想不到一別這麼多年,再見面時,所有的人都已變了。”
高升強想起十多年前在三生門的點點滴滴,那時他便整日跟在葉白宣後頭辦事,與江籬也是熟識,帶她騎馬練功,陪她說話下棋,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如今與自己,卻早已找不回往日的情份。
高升強只覺氣氛有些尷尬,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門口卻走進來一人。他只當葉白宣回來了,起身剛想迎接,卻見到來人是另一名男子。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男子,他看著極為眼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
江籬也看到了來人,大感意外,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小聲道:“西淵,你怎麼來了?”
高升強聽得“西淵”二字,才算反應過來,這個男子,分明便是十年前,同江籬一起練功的方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