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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馬兒不知怎的離開了，老爺也沒再進過後院，現下老爺終於又要進後院了，他欣喜的同時，難免為小馬兒感到幾分失落。

&ldo;嗯。&rdo;雲鶴的目光掃過孫伯。

&ldo;這是這個月的月例，老爺過目。&rdo;雲鶴翻了一下便落了名字，他按著帳目道，&ldo;孫伯，勞煩你跑一趟城郊莊上，帳目有點問題，您親自去核實一下。&rdo;

&ldo;是，老爺。&rdo;孫伯盤算著不知今日還能不能趕回來。

&ldo;黑珍珠，還有那誰……&rdo;雲鶴想了半天都沒能想起那位姨娘的名字，&ldo;前一陣您說的，有幾個箭術練得不錯，嫌院子小不夠發揮的，今日便與你一同去莊上。那處莊子夠大，說不定還能射上兩隻山雞回來加菜。&rdo;

&ldo;來得及嗎？&rdo;孫伯懷疑。

&ldo;應該是來得及的。&rdo;雲鶴點頭，&ldo;玩得盡興的話，明日回來也是一樣的。&rdo;

孫伯點頭：&ldo;老奴會儘量趕回來，如若不湊，老奴也會看顧好幾位姨娘的。&rdo;

雲鶴將帳目遞到他手裡：&ldo;紅筆圈出的幾處便是有問題的地方，你帶著路上看吧。&rdo;

&ldo;是。&rdo;孫伯應。

雲鶴要在後院吃飯的話語只到千影那兒，姨娘們並不知道。孫伯通知幾位姨娘可以去莊上射箭的時候，姨娘們握上弓箭便出發了。待雲鶴晚上到夫人院的時候，剩下的人還坐不滿一桌。

姨娘們很高興，聽到某些個可以出府到京郊莊上耍，她們還眼饞得很，現下只有慶幸。她們心裡想著，待明日那些人回來，定是要說與她們聽的，這麼出去跑一趟就錯過了與老爺一同用膳呢！

雲鶴坐下，想起上一回這麼用完膳，還是齊騖剛進府那會兒。那時候的齊騖為了不成為他的妾室，又是曬中暍，又是拿他父親說事。雲鶴淡淡一笑，齊騖還生他氣呢，到現在還不回來。

&ldo;老爺，&rdo;千影提醒道，&ldo;是不是該用晚膳了？&rdo;

&ldo;嗯。&rdo;雲鶴點頭，拿起箸。

眾位姨娘還是秉著大司農最喜歡的規矩，不言不語，靜聲吃用。她們也是很久沒看到老爺了，時不時趁著夾菜的時候，往那頭掃上一眼，也是知足。

雲鶴知道她們在偷偷看他，可只當看不到。他和齊騖在一起之後，曾為她們打算過，要逐步將清白的姨娘分到外頭去。有防身能力的，性子潑辣的先出去。可一件件事疊起來，他都沒來得及安排。剩下的在坐幾位，怕是永遠都要留在大司農府裡了。

雲鶴掃過一眼，卻沒有流露任何不恰當的神情。他憐惜她們，可不能因為她們就破壞齊莊的計劃。他只微微一笑：&ldo;今日的湯熬得很好，都嘗嘗。&rdo;

&ldo;謝老爺！&rdo;眾姨娘起身在旁行禮。

這一夜，大司農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比往常睡得早一些，也好似更熟一些。子時的時候，雲鶴在書房低低吹起了簫。簫聲低啞，卻傳遍整個大司農府。

很快，雲鶴聽到府裡的輕微聲響。他放下簫，思緒仿若飄過大司農府每個角角落落，再想起遠在京郊莊上的孫伯和幾個姨娘，他輕輕一笑。原本，複雜的差錯他是不會讓孫伯去查的，孫伯只能看一些簡單的帳目，也就是如此，才能名正言順地拖住他的手腳。那幾個跟著一同過去的姨娘，都是學過一點拳腳功夫的，到外面去也不會被人欺負。他很放心。

沙漏裡的細沙一點點往下撒，大司農府裡一片寂靜，直到最後一粒沙墜落。火花從各屋噴發，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