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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處何地。
這是阿碧的房間啊。
強忍著不適,伸手往身畔一摸,好在被裡沒有一具白皙軟滑、噴香彈手的結實胴體,一下子不知該慶幸或惋惜。
停了一會,雲歌正想摸索著下床,屏風外的門扉“咿呀”一聲推了開來,室外溫暖溼漉的空氣伴隨著刺眼的陽光射進屋子,雲歌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腹內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好在來人似是已料到將要發生的狀況,趕在他彎腰嘔吐之前,已將一隻小瓷盆湊至頷下,一隻手替他揉背順氣,動作既輕柔又體貼。
雲歌吐得涕泗橫流,感覺五臟六腑全嘔進小瓷盆裡了,吐完倒是清醒許多。
來人手掌綿軟,指觸細滑,幽幽的處子體香稍一貼近便能嗅得,自是女子無疑。少女將盛裝穢物的瓷盆端至門外,擰了溫水毛巾替他揩抹,先拭去口唇鼻下的穢漬,再取淨水新巾為他抹面。
雲歌睜眼一瞧,見少女年紀與自己相仿,生得一張俏麗圓臉,笑起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眯成兩彎,模樣十分可人,既有著鄰家小妹般的清新,舉止間又有一般大姐姐般的成熟穩重,眉宇間似曾相識,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我叫雙兒,昨日恩公已經見過。”少女不避汙穢,邊伺候他梳洗,一邊自我介紹。“是莊家三少奶奶的貼身丫頭,恩公先用了這碗醒酒湯,婢子再服侍恩公更衣。”
雙兒?
雲歌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的確和昨日囚車中所見有幾點相像,此刻她換了一身打扮,又洗去了身上的汙垢,一下子竟然沒有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雲歌明明記得雙兒是和莊家三少奶奶一行人一起離開的呀。
雙兒一邊擰著毛巾,一邊回道:“昨兒張恩公送我等尋到新住處,少奶奶便讓雙兒隨張恩公回來了。”
難道任務獎勵提前發放了?
雲歌不解地調出掌門手冊,可翻遍了所有名單,均沒有找到雙兒的任何資訊,一時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雙兒,你是不是要加入我們雲山派?”雲歌試探著問道,心中卻想著,難道要親自招募?
雙兒搖搖頭:“雙兒做不了主,我從小就賣給了莊家,少奶奶沒有說,我也不能隨便入了別家。”
這下雲歌明白了,看來殺了鰲拜和吳之榮,雙兒便會送給自己,現在只是借用,賣身契還在莊家三少奶奶手裡。既然是借用,自然雙兒所會的武功也不能為雲山派所用,她也不能學習雲山派的武功。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丫鬟。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劫囚的階段獎勵就是雙兒的暫時使用權。
雙兒見雲歌不說話,又繼續說道:“昨天我來到山上,已經見過了阿碧姑娘,阿碧姑娘說了,以後恩公的日常起居就由我負責了。”
雲歌聽得一愣:“阿碧還真會替我安排。可我怎麼會在這屋子?另外,別叫我恩公,和阿碧一樣叫我公子好了。”
雙兒笑了笑,白皙的圓臉紅撲撲的,甚是嬌美:“這兒是阿碧的房間,昨兒公子與吳大俠喝多啦,是阿碧姑娘親自帶公子回來的。阿碧姑娘說掌門居處不可輕易進入,便將自己的房間給公子住了。”
雲歌聽得慚愧:“我居然喝得人事不知!吳大俠呢?”
雙兒搖了搖頭:“婢子這就不知道了,昨兒只見掌門一個人回來的。”
“以後不婢子長,婢子短的,在這雲麓山上不講究這些的,你就當我做大哥好了。”雲歌吐完酒,又洗過臉,感覺清醒了很多,便欲起身,剛一動便發現自己身上乾淨清爽,毫無垢膩,連酒氣都不甚濃。一摸胸前背後觸手滑軟,一襲雪白的綢緞內襯絕非他原先所穿,不覺錯愕:“這……又是誰的衣裳?我原本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