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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量著房間的陳設，實驗臺和儀器佔據了絕大部分的空間，本來寬大的客廳顯得擁擠，就只有一張書桌一排書架算正常。

「你不給我倒杯水嗎？」

顧語藍重新戴上白手套：「在廚房，自己去倒。」

桌上的大試管裡汩汩跑著濃煙。江枝歌看了一眼，聳聳肩：「……還是算了。」

他怕等會兒不小心中毒。

整個房間就只有陽臺還有位置，江枝歌抬腳坐在陽臺邊上，腳踝交叉著，點了點旁邊一盆蘭草，看著某位白袍學者專心致志的擺弄試管裡的東西，語氣無奈：「你叫我來就是看你鼓搗這些嗎？」

顧語藍問他：「這幾天感覺如何？」

「感覺藥效越來越不起作用了，會聞到alpha的資訊素。」

「你是做什麼的？」

江枝歌語氣上揚：「聽過enjoy嗎？」

enjoy，國際重奢品牌，主打男士服裝和皮鞋，在國內知名度也不低。

「你家的？」

江枝歌笑了：「怎麼可能，我只是他家的首席設計師。」

顧語藍看了他一眼：「你是設計師？」

江枝歌挺起腰桿：「不像嗎？」

顧語藍充滿了冷諷之意：「這麼看來，以後不能去買enjoy的牌子。」

「……」

江枝歌懨懨地迎著下午的陽光，靠著窗臺玩手機，不知和誰在發訊息，時不時看一眼鼓搗藥物的顧語藍。

氣氛很安靜，太陽要下山了，照得他金燦燦的頭髮熠熠生輝，一直到夕陽將近，栗色眸子性感的狹著一縷明亮的餘輝，他饒有興致道：「顧教授，你知道嗎？你女朋友五萬塊錢就把你賣了。」

顧語藍怔了一下，好像沒有印象：「什麼？」

江枝歌沒想到他這麼淡定：「生物學博士，盧悅，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顧語藍頭都懶得回：「算是吧。」

江枝歌得意的挑起細眉：「我給了她五萬塊錢，她剛剛說了，要和你分手，所以，現在你沒有女朋友了，單身狗。」

「哦。」

江枝歌很奇怪：「你在你女朋友心裡就值五萬塊，不難過嗎？」

「難過。」

「……」

「麻煩下次請直接把錢打給我。」顧語藍手裡提著試管，口罩後面的聲音甕聲甕氣。

「？？你們這些科學家都這麼無情嗎？」

顧語藍呵了一聲：「不過是需要她的某些專業知識，我才答應她的追求。」

果然天才都是怪胎，江枝歌搖搖頭。實在太無聊了，忽然來了菸癮：「我可以抽支煙嗎？」

顧語藍道：「去廁所抽。」

江枝歌關上廁所門，點了一根煙，好奇得盯了一眼，盥洗臺上有刮鬍刀和一些簡單的洗浴用品，他拿起刮鬍刀端詳了一會兒，原來天才也要刮鬍子，還是alpha好，可以長出性感的鬍鬚，而oga基本上是不長鬍子的。

抽完了煙，洗手時故意在那條深色毛巾上留下水漬，聞到一股苦澀中微甘醇的味道，江枝歌把鼻子湊過去，聞了一通，像黑茶和苦丁茶的結合，好特別的資訊素，混合纖維織品的濕潤感，還怪好聞的，又把臉埋進去，擦了擦額頭析出的汗水。

拜託，怎麼感覺身體越來越熱，alpha的資訊素引起了身體的反應，這似乎是情熱期的先兆反應。按以前的規律算，應該不是今天。

江枝歌把毛巾扔在一邊，逃出廁所，把門碰的一甩：「顧語藍！」

顧語藍轉頭看他，江枝歌臉上嫣紅一片，神色慌張：「我……我情熱期到了。」

顧語藍摘掉手套和口罩，一點不意外：「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