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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一件我需要去做的事情。
第二天天亮,我身穿著一件陳歪脖為我置辦的黑西裝,由眾人陪著去了公募,蘇譯丹的墳塋尚新,我在那墳前燒了些紙,然後坐在一旁點燃了香菸默默的抽著。
身穿著一身白西裝的胡白河不請自來,顯然它是放心不下我,它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韓萬春走了過來,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著我說道:“咱們就是幹這個的,有些事你也應該明白,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
我對著韓萬春點了點頭,然後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睛,輕聲嘆道:“我明白的,春叔,謝謝你們,我沒事了。”
說完後,我便起身朝著韓萬春一行人鞠了一躬,多虧了他們的支援,要不然我真的走不到今天。
事實上那時候他們還真怕我會因此輕生,於是再見到我終於穩定下來之後,他們也跟著鬆了口氣,只見那韓萬春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樣就好了,不是還有我們呢麼?看開一些,對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跟我回哈爾濱麼?”
我對著韓萬春搖了搖頭,然後輕聲說道:“不,我離開家太久了,想先回家一趟,之後…………我打算出去旅行。”
“旅行?”眾人聽完我的話後明顯一愣,只見錢扎紙對著我說道:“為啥去旅行啊?你有想去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這個不一定,走到哪算哪,我去找蘇譯丹,她還在那遙遠的地方等著我。”
說是旅行,其實叫流浪應該更貼切一些。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找她,然後帶著她去看桃花。
在聽完我的話後,眾人又震驚了,他們當時以為我瘋了,於是我只好對他們解釋了一下,聽完我的解釋後,他們這才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臉上不約而同的又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其實在我看來,這沒什麼好惋惜的。
胡白河見我要出去旅行,便對著我說要跟著我,反正我現在是正統的薩滿,完全可以帶著它過江越線,對此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它是想要保護我,於是下了決心之後,我便又轉身看了看蘇譯丹的墳墓,照片上的她笑得還挺開心。
就這樣,我在瀋陽的曰子也算告一段落了。
我曾經問過春叔,一個人的投胎到底有幾種方式,老混蛋對我說,還能幾種,無非就是一種唄,啊對了,好像還有一種,以前也曾經有過這種例子,人死復生之後,姓格和記憶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就是借屍還魂了。
隔天,再辭別了眾人之後,我踏上了回家了火車,回到了我的故鄉,故鄉的奶奶真的越發年邁了,不過她還是那麼的寵著我,在我對她說我‘辭職’了想過陣子去南方發展的時候,她雖然心疼的抹眼淚,但是卻也答應了。
信姐還是老樣子,那一晚我和它坐在村口的石磨之上,她一邊吃著灶糖,一邊嘟著小嘴對我說:那些黃家的哥哥姐姐們好像越來越沒精打采似的呢,前幾天居然還對我笑。小遠,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望著滿身紅衣的它,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應該就是善有善報吧,姐姐,如果有一天那些黃家的人走了,那你打算去哪兒。
姚守信笑了笑,然後對著我說道:哪兒也不去啊,這就是我家,如果以後咱家的大薩滿有小孩了,姐姐幫你看孩子。
我對著它又笑了笑,沒有說話,而過了一陣後,姚守信對著我說道:對了,你過一陣要走,打算去哪裡呢?
我想了想後,便抬頭嘆道:哈爾濱,在上路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呢。
夜空很安靜,月亮散發著淡淡的光,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黑夜,我心裡想著,在這種月光的映照下,世間有多少喜樂傷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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