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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川斂下眼,語氣冷淡卻不失敬意:「我想這種事您應該直接問盛燦,我沒有權力替他作主。」
陸書嫣蹙起眉:「我只是見他一面,說些話就走」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忙轉告。」
陸書嫣想起發給盛燦毫無音訊的簡訊,知道盛燦現在可能並不想見到她。
她嘆一口氣,笑得自嘲:「不必了,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說的。」
道歉的話陸書嫣說不出口,別的話盛燦也不想聽。
宴川點頭,「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陸書嫣掃了眼他手裡裝著新鮮菜果的袋子,像是強調一般地叮囑:「盛燦有輕微的海鮮過敏,不能吃太多海鮮,他還不喜歡吃香菜,聞都聞不得。不過他很喜歡吃芒果和甜的,可以多買些」
宴川看著面前的婦人,語氣毫無波瀾地打斷她:「盛燦吃不了芒果,吃了背後會起小疹子。」
陸書嫣戛然而止。
「哦。」好半晌,陸書嫣才擠出一句回應,「別的就沒什麼了,你回去吧,他還沒吃飯吧?」
宴川沒動:「盛燦小學四年級到大學一直住宿,一個月回一次家,十二年間您主動去看盛燦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宴川冷靜指出這點。
以他的立場說這些不太合適,但是他的燦崽受了這麼多委屈,總有一個人要站出來為他撐腰的。
他們不心疼的,宴川心疼。
陸書嫣被這一句話徹底擊垮,她沉默許久道:「之前是我的錯,才導致了今天這些。盛燦可能已經和你說過我們家裡的事情了,我今天來也有一個原因是為了找你。」
宴川意外地揚起眉,等著陸書嫣繼續說下去。
「你們之前分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要求盛燦這樣做,不過你不用懷疑他對你的喜歡,因為在你們分手的半年前,我就和他提出過這點。崽崽看起來性格很硬,其實心很軟,他從來不捨得為難我,拒絕我的要求,除了那次。在我們鬧得最僵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要挖掉自己的腺體來和你在一起。」
陸書嫣說得輕描淡寫,宴川卻難免心驚。
「什麼叫挖掉腺體?」
「你應該知道他在學校裡意外提前進入易感期那次吧,就是因為他的腺體被自己弄傷才會這樣。當時我接到訊息去接他,他拒絕了一個配適度很高的oga單純的安撫,到了醫院也只肯用物理治療。」陸書嫣自嘲一笑,「也是從那以後,我不敢再逼他,不過不久後,崽崽告訴我,他和你提了分手。」
她忙著消化自己的懊悔,沒有注意到宴川驚詫的眼神。
盛燦當時在音樂教室進入易感期,因為資訊素強勢的緣故整棟音樂樓都被封鎖,宴川站在教室外,透過門上四方的玻璃看到,他的伴侶坐在最後排,整個人蜷在椅子上看不出表情,而一個瘦瘦小小的oga在猶豫著靠近。
那是宴川第一次認真考慮到他們之間有關資訊素和本能的問題,也是他成立那個研究所的開端。
陸書嫣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笑了笑:「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才是最大的惡人。所以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我也真誠地希望你能好好對盛燦。你要知道,盛家和我陸家都不願意看到他在你這裡受委屈。」
陸書嫣不復先前柔弱的模樣,她只是平靜地看著宴川,盡著自己遲到了十多年的母親的責任。
宴川沉默一瞬:「您放心。」
宴川回到家,剛開家門就聽到拖鞋塔拉在地面的聲音靠近。
「你去哪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