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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我……我知道對不起你,你這手……是將軍折的嗎?”
瓏髓沉默地垂下了眼。
她憤怒地說想要殺了他,他就乾脆地折了她的手,沒有了手的自己,要怎麼去殺他?
“都是玉兒的錯,都是玉兒的錯。”玉兒揮手就在自己臉上煽了幾耳光,瓏髓見狀,想要阻止,可是連手用不了的她還能做什麼?
“你別打了,真的與你沒關係,是我和他……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我,我是他的仇人,他恨我,恨我才折了我的手……”說得多麼艱難。
“姐姐,你,真可憐。”玉兒為她流淚。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在瓏髓腦裡炸開。
她很可憐嗎?
“姐姐,我……我馬上就要走了,是玉兒的錯,現在馬車已經門口等我,我這就走了……”玉兒泣不成聲,號啕大哭,傷心欲絕,彷彿她真的把瓏髓當成姐姐,為她傷心不值,“玉兒真的不願意姐姐再受到任何傷害了……姐姐,你太可憐了……”
馬車?
瓏髓只聽到馬車在外面等玉兒,她訥訥地說:“你有馬車在外面嗎?”
“恩。”玉兒點頭,心中暗笑,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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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玉兒早已經打點好了,讓所有的人都到勁松院去打掃,大戰大勝,自然就是和談一事,百戰回來的時間應該多了,於是早早地就要收拾好。
趁了這個機會,她告訴瓏髓有馬車,果不出她所料,瓏髓打上了馬車的主意。
將瓏髓偽裝成自己的侍女,恰巧冬天,披了罩了全身的披風,常人也看不出來她的手傷,她如願以償地將瓏髓帶上了馬車。
在上車之際,瓏髓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下偏門,兩扇小門,關閉以後,她和他從此再不相見。
那麼心中深起的悵然又是什麼呢?
她不在顧及這些情緒,在玉兒的幫助下上了馬車,緩緩前去。
出了城,馬車蜿蜒上山,一處崖邊,這才停下。
瓏髓掀開車簾,看到外面料峭,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你要殺我?”
玉兒此時才笑得嫣然:“原諒我,誰叫你在這個時候懷了相公的孩子。”
“我懷了他的孩子?”手懂不了,她難以置信地埋下頭看著平坦的小腹。
她懷了他的孩子?怎麼可能?二孃臨走之前有讓她喝下藥,哪個藥不是為了她永久沒有辦法懷有身孕嗎?
突然,她彷彿想起了什麼。
她的毒……難道是二孃的那碗藥?她記得喝下藥以後,自己的身體的痛苦。
那碗藥是要殺了她的?
“恩。”玉兒點頭,同情的目光難掩她的虛偽,“其實呢,我真不想殺你,可是夫人也對我說了,希望你能在兵荒馬亂中早早地去了。要怪的話,你就怪百戰他們那一家子吧。”
“我記得你剛才說,我很可憐是嗎?的確,我真的很可憐,無力去挽回一切,只能任人宰割,我除了怪自己,也怨不得他人。”她對玉兒一笑,“其實我應該感謝你,能夠了結我的性命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瓏髓已經看開了,百戰是不會放了她的,因為旖兒的死,所以她必須要忍受尚書府的一切,好在娘在王儒意那裡,二少爺不是無情之人,相信他會好好地對娘。
至於自己欠二少爺的,只有下輩子來還了。
玉兒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硬是讓自己鐵了心腸,“下車吧。”
她點頭,由於雙手不方便,玉兒見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好心,伸手將她扶出了車外。
獵獵的寒風呼嘯而過,吹起枝頭的雪花飄飛亂舞,烏黑的長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