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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話頭,還挺得意:「我就順手幫他們結了帳,算是請他們吃的,所以他們過來謝我。」
阮久一陣無語,扭過頭不看他。
這時,早晨與他們一同打馬球的幾個公子哥兒都進來了,見阮久也在,神色各異。
不久前才鬧得僵著呢,這會兒又坐在一塊兒吃點心了。
一個高高瘦瘦的素衣公子上前作揖:「我等方才要結帳,才聽說殿下來過,已經替我們付過帳了,特意過來謝過殿下。」
這是御史大夫晏大人的長孫晏寧,他年紀稍長,性格寬厚,出門在外,一向都是他領著這一群小的。
蕭明淵擺手:「不用客氣,你們這就要走了?」
晏寧笑著看向阮久,佯嘆道:「既然阮久也在這裡,少不得要留下來陪他。」
省得他和蕭明淵再打起來。
蕭明淵道:「我和他都已經和好了,你們都這麼小心做什麼?」
晏寧忍住笑,點了點頭:「是。」
另一位撫遠將軍府的魏旭魏公子倒是心直口快:「殿下的腿上,還有這麼大一個印子呢,怎麼就和好了?」
蕭明淵低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上,有一個灰撲撲的腳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方才阮久踹的。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怕他們再打起來,連忙把兩個人分開了。
再添了幾碟點心,讓樓下臺子上的琴師撤了,換上八殿下最喜歡的《採蓮曲》。
蕭明淵歪在榻上聽曲子,阮久與兩個要好的朋友——御史大夫家的大公子晏寧、撫遠將軍府的魏旭——一開始十八哄他出來,用的就是這兩位的名頭。三個人窩在一頭打牌。
其餘人等各玩各的,說說笑笑,甚是愜意。
阮久捏著一大把紙牌,一張白淨的小臉極其擰巴:「完了,我要輸了。」
魏旭勝券在握,敲敲他面前的桌子,催促道:「快點。」
晏寧溫和,笑著道:「你就別催他了,他都要哭了。」
阮久猶豫了許久,才揀出兩三張紙牌,放在桌上:「喏。」
魏旭面色微變,晏寧亦是搖頭:「沒有。」
於是阮久繼續出牌。如此幾回,他就把手裡的牌清了空。
魏旭把紙牌往桌上一摔:「你不是說你要輸了嗎?」
阮久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是『要輸了』,又不是已經輸了。」
「你這人。」魏旭跳起來要打他,「每回都哭著說自己要輸了要輸了,結果每回都是你贏,你這個小騙子!」
阮久往晏寧身後一躲,晏寧張開雙臂,掩護他逃下小榻。
房中頓時鬧成一團,魏旭追著打他。
正巧這時,在房裡伺候的夥計提著茶壺要出去換水,阮久連忙跟在夥計身後出去,臨走時回頭道:「你們先玩,我哥讓我給他帶點蓮花酥,我出去吩咐一聲。」
魏旭一把抽出蕭明淵靠著的軟枕要丟他,阮久逃得快,枕頭就砸在了門上。
蕭明淵沒了枕頭,「咚」地一下摔在榻上,回頭怒目:「姓魏的,你幹什麼?」
魏旭道:「怎麼?殿下是要像欺負阮久一樣,欺負我了是嗎?殿下是下定決心,要同我們一個一個都鬧掰了?」
房裡人聽他們又吵起來了,都噤了聲,不敢言語,十分頭疼。
只有晏寧頂著兩邊怒火,從中勸和。
阮久默默地關上房門,將吵鬧聲都關在裡邊。
幸好他逃得快,要不他也得被擠在裡邊不敢說話。
他轉回頭,眼見著那夥計已經提著茶壺,要轉過拐角了。他喊了一聲:「夥計,等一下!」
偏偏那夥計沒聽見,只是徑直往前走,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