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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可是,就像一團麻,無論它亂到何等地步,只要你肯揮刀,它就一定會斷的。
她想得太入神,幾乎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
兩人一前一後,無聲地行走,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讀書檯的燈光了。
“熙之……”
蕭卷伸出的手還是和他的聲音一樣冰涼,“熙之,不要離開這裡,不要走到我永遠也看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那冰涼的聲音裡帶了深深的幾乎是絕望一般的恐懼,這是藍熙之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心裡忽然有一種極其陌生的撕扯,她緊緊抓著這雙冰涼的手,低聲道:“蕭卷,我去東林寺畫壁畫!”
那雙冰涼的手忽然有了一絲暖意,蕭卷的聲音鎮定了一點兒,“熙之,我走了。”
“蕭卷,我就不和你說再見了。你要保重!”
從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側面看去,讀書檯的門口,八盞明亮的宮燈一字排開,八個青衣勁裝的侍從荷刀而立。前面,一個身著紫色仙鶴官袍的老者一見蕭卷,立刻躬身行了一禮,口張口合低聲說了一句話。
蕭卷沒有回應,面無表情地轉身慢慢走在前面。
老者見他轉身,臉上露出大喜的神色,揮揮手,眾人立刻跟在身後,魚貫而去。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異常華麗的車輿,老者做了個手勢,蕭卷沒有理睬他,看了看旁邊一匹駿馬,估計是來人中某人的馬,翻身上了馬,雙腿在馬肚子上一磕,人馬很快奔入了黑夜之中。身後眾人也顧不得那輛車輿,立刻也上馬追了上去……
藍熙之慢慢地從大樹的陰影裡走出來,讀書檯的門口還掛著兩盞明亮的燈籠,將相反的方向照得很亮。而相反的方向,正是通往她居住的小小的亭臺。
直到走出燈光的盡頭,直到走到那小小的亭臺。
緊閉的房門口也亮著兩隻燈籠,藍熙之提起一隻燈籠看了看,裡面的燈油還有很多,那是特別加足了的。她知道,推開門,裡面還是會亮著同樣的燈光。
只是,今晚之後,除了自己,就再也不會有人先點燃這些燈籠了!
朱府。
朱濤正在客廳裡和兄弟朱敦閒談,只見兒子朱弦提了一把三尺長劍興致勃勃地走了進來。
兩人停下閒談,朱弦一一向父親和叔叔行過禮,朱敦笑眯眯地看著侄子面色歡愉,又看看他手裡的長劍,“弦兒,這是什麼劍?”
朱弦對著劍身輕吹了一口氣,“這把劍叫做‘玄霜’,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
朱敦笑眯眯地道:“弦兒,你也成人了,該娶妻生子了,如今,有王府和何府的幾位小姐可供選擇,鐘意哪一家的姑娘,你自己拿個主意。”
第九章誰人黑夜點盞燈(2)
朱弦搖搖頭,“我的功夫還沒大成,現在娶妻只怕早了點,會影響練功的,再等三五年再說吧,也不急於一時。”
朱敦瞪眼道:“弦兒,你可別聽你那些混帳師父說的,練什麼童子功,娶妻生子照樣可以練得高深武功。朱府第高門顯,娶親只能娶般配計程車族。四大家族裡,朱家、石家旺男,王家、何家旺女,如今王家、何家有幾位正當年華的小姐,再過個三五年,只怕被別的家族娶走了”
“不會吧?三大家族合起來,起碼有幾十上百的小姐,哪裡那麼快就被娶完了?”
“可是嫡出的小姐卻只有十來個,等沒得選時,莫非你娶偏房的小姐也願意?”朱敦看著這個唯嗜好騎馬射擊的侄子,“或者,你想做駙馬?”
朱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叔叔可千萬別提什麼駙馬,這個玩笑開不得,開不得!”
朱濤見兒子嚇得不輕,趕緊制止了從弟的玩笑,只道:“弦兒既然有心多學武藝,那就等等再說吧。”
朱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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