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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年輕的主教大人再一起身,嘴裡卻只含了半草莓,徐徐緩緩湊到他面前。
溫熱的氣息打在他鼻尖,嘴唇傳來冰涼涼的觸感。該隱下意識張了嘴,再一回神,那半顆甜甜的小草莓已經度進了他嘴裡。
小吸血鬼嘴巴動了動,像只小倉鼠。一雙眼睛享受地微微眯起:「唔……好吃!」
其實他在很多年前就不能吃出草莓的味道了,人類的食物與他而言一直都是垃圾一樣,但似乎母親還記著他喜歡。
母親覺得他喜歡,主教大人也覺得他喜歡,那他就勉為其難地喜歡喜歡吧。
兩人端著各自的酒杯,細細緩緩地喝著,期間還有侍從端來作為下午茶的點心。
等到下午茶都用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該隱正坐在床上就著以諾的手看書,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察覺到身體裡隱隱蒸騰的熱氣。
這是他活了上萬年都沒有過的:他一個黑暗生物,身體裡怎麼會出現溫度?這太奇怪了……況且,體溫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他自己主動調節,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失控。
不,不只是體內湧起的熱氣,還有……
下半身難以言表的怪異感。
「以諾……」該隱難耐地在以諾身邊蹭蹭,說話時竟然帶上微微的喘息,聲音裡也不可避免地帶上軟糯感。
該隱身體一僵:他這是怎麼了?喝醉了嗎……母親的酒為什麼會做這麼烈?
然而,不只是他醉了,坐在他身旁的主教大人,呼吸之間也有些粗重。
「以諾,你怎麼了?」該隱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抬手拍拍以諾肩膀。這兩天對他一直寵溺的主教大人,這次卻出乎意料地沒有理他。該隱撐著身子坐起,湊近以後才看到以諾額上滲出的汗珠。
「以諾,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該隱急了,抬手摸在他額上:「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我去叫人帶你去醫院!」就算這裡被包圍著,他也要殺出一條血路,把以諾送到醫院裡去!
說著,就往外走。
跌跌撞撞跑到門口,卻發現無論怎麼用力房門都打不開。
他著急地拍門,聲音嘶啞:「外面有人嗎?以諾不舒服,需要看病!外面有沒有人?」
回應他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說熟悉,是因為他立刻便聽出,那是夏娃的聲音。說陌生,卻是因為:他從未聽到母親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那聲音說:「乖孩子,你不是喜歡主教大人嗎?媽媽幫幫你,好不好?」
接著,便聽到門外一句又一句的施咒聲。該隱原本就癱軟的身子,這會兒更是再也支撐不起,兩條小腿徹底失去力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夏娃在施咒,試圖勾起兩人慾念,而剛剛那兩杯酒就是施術的引子。
「不,我不想這樣,母親請您停手!」該隱咬緊牙根,語氣近乎哀求。
可任他怎麼呼喊,外面卻只有咒語的吟唱,對他再無半點回應。
耳畔響起艱難的說話聲。
「母,親?」
是以諾。
該隱回身抬頭,便看到年輕的主教已經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失了力氣的吸血鬼,只能跪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以諾,看起來則更像一個居高臨下的征服者。
「是,是我的母親……她是我母親,以諾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不起!我不叫加文,我叫該隱,她是夏娃……他是我母親,我是吸血鬼!」
該隱慌亂解釋,一串七七八八的話,語無倫次地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夏娃:想不到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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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吸血鬼聽力很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