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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煊無語地望著岑澤霖,正在腦子裡盤算如何把這位至交好友的貓毛拔光,再把他從窗戶扔出去。
「啊,說回正題,你就這麼拽著老大的衣服被他抱回了處裡,然後就在這兒紮根了。」岑澤霖嘴裡叼著半截魷魚絲,嚼吧嚼吧嚥了下去,然後繼續說:「本來呢,是不打算給你安排工作的,畢竟你連人話也不會哎,聽起來怪怪的。」
時煊:「」你才不說人話!
「不管了,反正就是不太適合工作。」岑澤霖含糊地說道:「可是你說什麼也不願意一個人待在家裡,只要看見老大單獨出門,就眼眶紅紅的要哭,所以就在後勤處給你安排了一個閒職。」
時煊有些絕望,想他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白麵金毛九尾狐,狐族老祖宗,後世那些榜上有名的狐狸見了他都得跪下叫爸爸,這輩子就沒向誰低過頭——更不用說是在姚沛舟這小虎崽子面前又哭又撒嬌了。
這小人魚也太不爭氣了,怎麼能這麼沒有骨氣呢?時煊忿忿不平地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楚遇的身體裡重生還不如死了清淨。
他扶著額頭長長嘆出一口氣,努力消化這個該死的、令人窒息的人設。
「但我覺得吧——」岑澤霖單手撐著下巴,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楚遇」,隨後砸了砸嘴:「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難道摔了腦子人也會性情大變?」
「不一樣了?」時煊有點緊張地看著岑澤霖,問道:「哪裡不一樣了?」
岑澤霖回答:「你連說話都變利索了!明明之前有的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除了老大就沒幾個人能搞懂你的意思。」
「啊?」時煊一臉空白地看著他,原來這小人魚不光是個粘人精,還是個小智障?!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大難道沒發現嗎?」岑澤霖問。
「他好像沒有。」時煊這才意識到究竟哪裡不對,如果說這個問題連岑澤霖都能意識到,那麼多疑敏感如姚沛舟是一定不會遺漏的。但是姚沛舟從來沒有提過,就好像楚遇從一開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他發現了?!
時煊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姚沛舟發現了,他一定不會對自己這麼有耐心,說不定早就拎著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時煊一頓揍了。
岑澤霖撇了撇嘴:「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
時煊:「」不會用俗語就別用!
五個月前,桑海市,柏木私立高中。
長髮披肩的少女不滿地拿著新到的校服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垮著臉把裙子扔到了一邊,向身後扎馬尾的女生抱怨:「這長度也太奇怪了!我們是在讀什麼女德高中嗎?為什麼要遮到腳踝!」
「教導主任那個老女人唄,自己每天穿的跟尼姑似的,我就沒見過她的腳脖子長什麼樣。」扎馬尾的女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邊用化妝鏡擺弄髮型,一邊抱怨道:「說什麼咱們是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無聊。」
「我好不容易請裁縫裁了裙擺,竟然要我買新的!」少女依依不捨地摸著自己那條相對短一些的校服裙子,滿眼的不甘心。
「算啦,又不是什麼大事。」身邊抱著書的短髮女生安慰她倆,她戴著厚重的眼鏡,看上去甚至有些古板嚴肅。
少女冷哼了一聲:「你當然覺得不是大事啦,你又穿不了什麼漂亮裙子!」
說完,她便拉開宿舍房門,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哎——!」馬尾少女還沒來得及叫住她,人已經快步跑沒影了。前者回頭看著短髮女生,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好像說過,最近過了晚上十點不能出宿舍門的吧?」
短髮女生點了下頭,伸手推了一把眼鏡:「是啊。」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