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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和他一起溜到茶水間摸魚吃冷飲的二組副組長岑澤霖一口汽水差點噴牆上,後者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望著時煊手裡那白淨方正的雪糕點點頭,評價道:「端正、白淨、還冒著寒氣,像!」
隨後,兩個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諸如此類的外號,時煊給姚沛舟起過很多。有的,會當著姚沛舟的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叫,還有的是背地裡和岑澤霖發牢騷時突發奇想起的。
這也就算了——
數千年來,他給姚沛舟添堵找不痛快的時候佔據了兩個人認識時長的近九成,整個特案處大到處長和各個組長,小到門房、後廚和清潔工,誰都知道外勤一組和二組的兩位老大特別不對付。
起初,眾人還以為是二組組長對一組組長心存不滿,不甘屈居於人下。畢竟在特案處組別的順序即代表了優先順序,轉到一組的案子一定會比其餘組性質更嚴重、範圍更廣,這也就意味著,當其他外勤組手裡的案件和一組相撞時,其餘部門的配合行動一定會以一組優先。
只有一類案件除外,那就是涉及到未成年。國家對於未成年人的保護相當謹慎,因此事關未成年人的案件一定會直接轉到一組,無論大小,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時煊會接受嶺川的案件。
可是,當眾人發現其實是一組組長時煊整天對著二組組長姚沛舟橫挑鼻子豎挑眼後,所有人都疑惑了。時煊平日裡對誰都是如沐春風,見人三分笑,只有對上姚沛舟,那笑就變了味,總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不行,我得跑路。」
時煊感應了一下這具身體的靈力,發現這小人魚根本沒什麼修為,整個一放大加粗的繡花枕頭以後,冷汗就順著脊背淌了下來。
他不能讓姚沛舟知道此時這具身體裡的人是自己,他現在打不過姚沛舟,下場一定是任人宰割。早知道有今天,自己當年就應該留一點餘地,不成天變著方兒跟人作對了。
光是想想那時姚沛舟每天鐵青著臉的模樣,時煊就覺得如果被揭穿,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老天給了他機會重活一世,他怎麼能折在這種地方呢?
陽光明媚的天,以綠化景觀優美為賣點的高階別墅區觀瀾別苑裡,身穿白t恤深藍色襯衣的清瘦青年戴著棒球帽,背著一個碩大的黑色登山包,整個包都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重重地壓在他單薄削瘦的肩頭。
路過的巡邏保安有些看不過去,停下來側過頭看他,滿臉關切道:「小夥子,你要幫忙嗎?」
「啊」時煊用手握緊揹包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抬頭沖人露出一個相當乖巧的笑:「不用了大叔,我自己能搞定。」
保安的目光落在他肩膀上沉甸甸的包上,忍不住砸了砸嘴:「這麼重,你家裡大人呢?怎麼讓你一個人搬啊?」
「他們啊,他們上班呢!謝謝您啊,我先走了。」時煊沖人笑道,隨後扛著這一包沉甸甸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包裡不是別的,正是他剛剛從姚沛舟房間裡搜刮的名錶金條和古董玉器。上一世,他就聽說姚沛舟家裡的古董玉器多得可以辦展覽,隨便一件都能在嵐城換一套江景房,只可惜他一直沒機會來看。
如今他重活一回,進了一趟姚沛舟的家門,不薅點羊毛都對不起自己;更何況,他還被這混帳東西佔了便宜,只拿了點身外物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走到大門口,時煊回頭看了一眼被藤蘿綠樹籠罩著的別墅群,想像了一下姚沛舟回家時發現不光人不見了,家裡還被搬走了半壁江山,臉色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光是想想,就讓他心情相當愉悅,走路時還不自覺地哼起了小調。
只可惜他還沒能走出大門,一陣刺痛從他心臟處傳來,像是有人將一把鋒利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