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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項莫凡拿起鋼筆，就在那張本子上畫了起來。

畫人點睛

他用幾筆粗線條勾勒出了那女子的輪廓，又去畫她的眉毛，眼睛，小巧的鼻子，額頭的流海，最後在兩個眼睛的輪廓裡畫上了女孩兒的瞳孔。

天，那女孩兒當時的神情彷彿是脫紙而出。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一個成語叫做畫龍點睛了，項莫凡開始畫的那些的時候，也感覺很像，但是還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直到他把女孩兒的眼睛畫好，我才又彷彿看到那女孩兒就立在視窗，她的眼睛裡不帶有一絲的神采，彷彿是一段枯木頭一樣。好像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而所謂的跳樓，僅僅是一個過程，而並不是她的死因！

項莫凡把女孩兒的畫像畫好了，交到了警察的手裡，警察疑惑看了兩眼，又叫過肯德基的一個服務員：&ldo;跳樓的這個女孩兒是她嗎？&rdo;

服務員拿著看了一會兒說道：&ldo;哦，我記起來了，這個人的確來我們店裡用餐，但是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的了。王姐，你來看一樣，這個人進了二樓嗎？&rdo;

這個服務員所指的王姐也是一個服務員，那個服務員也接過看了兩眼說道：&ldo;是她，我記起來了。當時我正在底層收盤子，看到她端著盤子上了二樓，當時還想要勸她不要上去，結果有一桌客人吃完了要走，我才趕緊過去收拾桌子，沒空管她。&rdo;

警察點了點頭，收回了紙條，放進了一個公文袋裡，又對項莫凡說：&ldo;謝謝你。不過你先別走，麻煩一會兒做一份筆錄。&rdo;

項莫凡點頭說：&ldo;應該的。&rdo;

警察把筆錄做好，也全方位都拍了相片，又把女孩兒的屍體放上了擔屍架。這時候我才真正的看到了女孩兒的臉，已經面目皆非，一團血肉模糊的樣子，果然已經分辨不出她本來的樣子。

兩天等於二十個小時

而這副血乎乎的樣子讓周圍的好多人都掩住了口鼻，更有不少人都做出乾嘔的表情。最後留了項莫凡和幾個目擊者的電話，警察們都走了。

再看此時已經下午兩點多鐘，人群漸漸的散去。交通也恢復了正常。只是肯德基也掛出了停業的牌子。

項莫凡又拉過了我的手：&ldo;走吧。&rdo;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走出了幾百米，項莫凡突然說：&ldo;葉秋，要一起吃點兒什麼嗎？&rdo;

我嚇的趕緊拼命的搖手。

看到了剛才女孩兒的那樣子，我哪裡還有什麼興趣能吃的下？

&ldo;莫凡，我想回賓館把帳結了，然後回學校。&rdo;

項莫凡想了想說：&ldo;好吧。你肯定很累了。是應該先去休息一會兒了。&rdo;

我們兩個又走回賓館，拿了房卡，直接找前臺算錢。前臺小姐看了一眼，說：&ldo;你住宿兩天，六百塊。&rdo;

&ldo;兩天，怎麼會是兩天？我昨天晚上到的，到現在還不到一天。&rdo;

服務員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標語，說：&ldo;這是我們賓館的規矩，過了中午十二點就算是一天。要按一天收費。&rdo;

&ldo;你，你們這也太不講理了吧？&rdo;我說。

我明明住了不夠二十四個小時，居然管我收兩天的房錢。錢多錢少我不在乎，錢這東西在我的卡里，不過是一堆數字而矣，又能算什麼？

我不是錢的奴隸，錢也不是我的奴隸，可是被她們這樣，我感覺自己有種被耍的感覺。

&ldo;沒有住夠二十四個小時居然要收兩天的錢？哪兒的王法？你們經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