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ldo;這我也說不清。其實在住院的時候，填寫過住院表，後來我根據住院表上的地址，又去找你的媽媽，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那個地址，你媽媽寫了一個假地址啊。還有，她說讓你隨她姓葉，可是在住院表上她填的也根本就不姓葉。她在當時就留了假名字，假地址，所以她很可能真的有說不出來的苦衷。&rdo;姑姑仍然在不斷的安慰我。

秋兒，我是你媽媽啊

&ldo;嗚嗚……&rdo;我只知道在姑姑懷裡哭泣，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到我睡著了，枕頭都被打濕了許多次。

半夜裡，似乎屋外有什麼動靜，象是風吹過的沙沙聲，又像是老鼠在院子裡跑，我本來便睡不著，穿好了衣服。姑姑這時候睡的正香，我看到她的眼角還帶著淚水。我伸出手去，想給她擦掉淚水，可是卻又怕把她給吵醒了。手顫抖著在她的臉龐許久，可是終於還是沒有在她的臉上落下去。

輕輕地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正是寒夜，彎月如碧鉤，斜斜的倚在天空，星星寂寥，西風輕輕的嗚咽著。我在院子裡檢視了一圈，姑姑餵的豬和雞都安穩的睡著覺，並沒有什麼異常，似乎是我多心了。

正當我想轉身回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口似乎有輕微的呼吸聲，即使是西風中，這呼吸聲還是傳到了我的耳朵裡。是誰，誰會躲在門外？

好奇戰勝了恐懼，我輕輕的拉開了院門。

門口立著一個女人，她高舉著手，似乎是想要敲門，可是手卻還沒有落下來。

&ldo;你是誰？半夜三更的，來做什麼？&rdo;我警惕的問。

對面的女人看到我到來，漸漸的湊到我的面前。此時月光不明，視力自然受影響，可是卻也不至於這樣吧？她離我很近，撥出的熱氣噴到我的臉上，讓我感覺到難受。我後退了一步。突然那個女人歡喜地說道：&ldo;秋兒，你是秋兒？&rdo;

她突然伸手來捧我的臉。

我又後退了一步，問她：&ldo;你倒底是誰？&rdo;

那個女人又緊跟著我前進了一步：&ldo;秋兒，我是你媽媽啊，你是你的媽媽。&rdo;

&ldo;媽媽？不可能，你不是我媽媽……&rdo;

&ldo;秋兒，我真是你的媽媽，你看我們的樣子，長的是不是一模一樣？&rdo;這個女人伸手一摟自己額頭的頭髮，落出了本來的面目，借著月光，感覺果然似乎和我有幾分的相像。&ldo;秋兒，你看我們長的一樣，對不對？我就是你媽媽。&rdo;

噩夢

&ldo;不是，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是姑姑，不是你。你走，你快走。&rdo;我一下子來了火氣，一把推過這個女人，推著她到了大門口。

&ldo;秋兒，我真的沒有騙你。對了，你看，我這是我的身份證。當初給你起名字是讓你跟著我姓的，你看，我也姓葉，對不對，你看看。&rdo;女人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身份證，塞到了我的手裡。

我接過了身份證，湊眼前仔細看。剛剛看到最前面姓名一欄的一個&ldo;葉&rdo;字，突然感覺胸口一涼，一道寒光直接刺入了我的胸口，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突然哈哈大笑，笑聲就彷彿是後山的夜貓子，聽的人寒毛倒立，毛骨悚然，她把手向回一抽，一把匕首從我的心口抽了出來。

&ldo;哈哈，你的歡笑，你的眼淚，你的愛情，我都要。&rdo;女人突然一搖頭，她的模樣突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那個收破爛的老太太，她張著沒有牙齒的嘴巴，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