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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笑了。
“哈哈哈……天,我真不敢相信……”
“你有病啊?”
羅瀾莫名其妙,哪有人在忽然吻了別人以後接著大笑的?
她應該生氣,氣他的唐突,就算兩人不是第一次,也不代表他可以想吻就吻……等一下,為什麼他會“想”吻她?
雷伊凡還是笑,笑得極盡暢快,以至於沒注意到羅瀾的惶惑。原來這個就是答案,他一直無法忍受她三番兩次的輕視、忽視,只盼在她眼前證明自己的存在,就像是開屏的孔雀一般誇耀著自己,想要博得她一個迷戀的眼神,原因還能有什麼?
“你——”
啪。
雷伊凡才剛開口,有個東西便自她手裡西裝外套的暗袋滑落出來。
米白的沙灘上是一條再熟悉不過的銀色鏈子,然後是那顆黑色的玉石。
兩人雙雙怔愣,尤其是雷伊凡。他怎樣也想不到兩人找了快一下午的墜鏈居然會在這時出現。他擰眉,看向羅瀾,只見她垂首睞望著那條項鍊,隨即瞅向他,她心思紊亂,不敢置信,下一秒似是搞懂了,烏黑的眼裡蒙上了一層羞怒,甚至泛現了水光——
“我真不敢相信……你這個人,真是差勁透了。”
羅瀾搭乘傍晚的船離開小島。
晚上,雷伊凡坐在庭院裡。這幢別墅建於高處,下方海浪的聲響陣陣傳來,反倒使這個夜晚顯得格外靜謐。
只可惜他心情很爛。
“你這個人,真是差勁透了。”當她說完這句話,隨即彎身將鏈子拾起,二話不說抱著他身上原先的衣物離去。雷伊凡看著她不掩怒氣的背影,內心只覺荒謬——她憑什麼三番兩次這樣認定他?他根本不可能拿她的項鍊!
對,他們不合,這是全島上的工作人員都知之甚詳的事,但不代表他會因此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把人家珍視的物品偷藏起來,然後假意幫忙尋找。最好他有這麼閒!
雷伊凡哼一聲。他不屑解釋,任她走離,再獨自下海遊了一回。等他穿著一件內褲渾身溼透地回到別墅,羅瀾已經離開。也好,省得他失手一把掐死這個腦袋裝草眼睛長歪的蠢女人。
被誣陷偷竊已經使他不快,他可不想為此還擔上殺人罪名。
“我讓蘇西回去了。”
羅傑走過來,雷伊凡聽了,眉也不抬。“喔。”
“我看羅瀾回來的時候臉色真夠黑的,她誤會你了吧?要不要我跟她解釋?”
“不必了。”雷伊凡沒興趣,找出兇手純粹只是他追根究柢的性格發作,而非為了洗清冤屈。
當他從海邊回來,洗過澡,便把羅傑拉到一旁,要求所有處理過他身上那套衣服的工作人員出來對質,最後找出兇手是那名叫做蘇西的小助理。
早上羅瀾喝果汁時不小心嗆到,胸前沾了一片,只得把項鍊摘下來清潔,之後又被羅傑叫去討論接下來的拍攝行程,以致遺忘。
小助理見她隨身戴著,以為值錢,便暗自藏起,又怕她想起來搜找,索性塞在拍攝用的衣服口袋裡,沒想到攝影中途結束,他直接穿了就走,才會引發這場誤會。
思及此,雷伊凡扯唇諷笑。不錯嘛,之前以為他是為了得到工作才刻意提及兩人一夜情的事實,現在又不由分說誤解是他拿了她的項鍊,他在她心底的評價到底是有多差?
他鬱悶爆了,他還以為他們的關係就要有所轉變了,她分明說了“我信你”,卻比男人在床上的保證還不牢靠。這個可惡的、自負的女人,你不會知道你錯過了什麼,等回到紐約,大家走著瞧……
羅瀾回到紐約。
她前往小島一個星期,回來以後諸事繁忙,期間羅傑曾致電給她,除了與她談論拍攝成果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