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3 頁)

她不說，楊勁也不問。

雖然社裡人人知道，總編與楊部長不合，總編一方面反感楊勁這個外行來指手畫腳，另一方面又對楊勁的身份和職務無能為力。

楊勁知道這些嗎？想必也是知道的。

二人避開了他人是非。楊勁換了話題：&ldo;那你晚上吃什麼？&rdo;

他二人轉而聊別的。

樓梯爬過大半，楊勁有一陣沒說話，李清一以為他走神了：&ldo;你回去鍛鍊吧，不然還要重新熱身。&rdo;

楊勁：&ldo;你到了？&rdo;

&ldo;快了。沒幾層了。&rdo;

楊勁手裡把玩著休閒區桌上的小擺件：&ldo;你這體力……也不太行啊。&rdo;

&ldo;啊？&rdo;

楊勁表情舒展：&ldo;喘這麼厲害。&rdo;

換李清一沉默去消化他的話。

李清一回應慢了，楊勁又說：&ldo;比那個還累嗎？&rdo;

樓梯間有回聲，她自己發出的聲音、電話裡傳出的聲音，都被放大幾倍，李清一雖然呼吸急促，可聽得一清二楚。

&ldo;現在是不是每件事都要扯上那個？&rdo;雖然一路沒碰上人，可她還是調低了音量。

楊勁反問：&ldo;哪個啊？&rdo;

眼前人影一晃，教練冷不防坐到他對面，正表情豐富地看著他。臉上寫著破案的得意，而且是人贓俱獲。

楊勁一慌神兒，起身走遠一點，略正色道：&ldo;我這也快完了，一會兒過去。&rdo;

李清一說了什麼，大概是拒絕。

相處以來，二人很少即興行動。

楊勁避開耳目說：&ldo;不是你先打來電話的？&rdo;

&ldo;是我先打電話的，那我也不是……&rdo;那一瞬間，李清一覺得，自己可能太少主動聯絡他了。

電話裡的腳步聲不那麼規律了。楊勁問：&ldo;到了？&rdo;

李清一邊掏鑰匙邊說：&ldo;到了，到了，謝謝。&rdo;

楊勁：&ldo;謝謝？&rdo;打個電話，全程喘成那個樣子，然後，不是邀約，一句謝謝就結束了？

李清一喘允一些，握著鑰匙停下動作，輕柔地問：&ldo;你想來嗎？&rdo;

&ldo;你不想讓我來嗎？&rdo;楊勁有點較直兒了，那你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李清一理了理思路，認真地說：&ldo;不是……也是想你了。&rdo;

楊勁心中有團乾爽的棉花掉進溫水裡，瞬間化作濕乎乎混亂的一團，飄飄蕩蕩。

李清一繼續說：&ldo;是覺得，現在有個人，我在一個人爬樓的時候、害怕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他。&rdo;

楊勁沒說話。

李清一說：&ldo;想知道我以前都是怎麼做的嗎？&rdo;

楊勁穩穩心神問：&ldo;怎麼做？&rdo;

&ldo;以前走夜路，害怕到極點時，我就會按亮手機，假裝跟人通電話。裝得跟真的似的，要讓歹徒覺得，家裡有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在待我，我就說：不用，你不用下樓接我，我馬上到了，你給我開門就行……然後，心裡怕得慌，走路還不能太快，聲音也要控制好，不能抖……&rdo;

楊勁半天沒說話。

李清一餵了一聲，他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