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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楊勁，你有什麼事，非要這時候打電話。&rdo;李清一毫不客氣。

楊勁突然站住：&ldo;你在哪？我去找你。&rdo;依舊是二人相處時，他慣用的語氣。

李清一想起溫泉的那次見面，心中荒蕪一片，又覺出幾分好笑。她決定掐斷電話。

&ldo;別掛！李清一！清一！你他媽的……&rdo;

李清一想起，在溫泉酒店，他發來資訊說：&ldo;我不怕遠，你在哪你告訴我，我去找你。&rdo;

又想起他說：&ldo;我只對她動過心思，當年想得很遠，想到結婚那種。&rdo;

他說：&ldo;他爸是j市市長。&rdo;

他說：&ldo;我要去找她。&rdo;

李清一深吸一口氣，又緩慢地吐出來，把手機放在床上，按了擴音。

楊勁說：&ldo;我在哪？&rdo;又對旁邊的教練說：&ldo;你告訴我，我在哪？&rdo;

又對著電話說：&ldo;你等著我，我去找你。&rdo;

教練提著他的健身包，不時伸出手，扶他一下，他又抗拒地甩開，歪歪扭扭地前進幾步。

李清一問：&ldo;你旁邊有人吧？&rdo;

楊勁問：&ldo;都說我是江湖騙子！&rdo;

李清一說：&ldo;你把電話給旁邊的人。&rdo;

楊勁問：&ldo;你一早就認出來，我是個江湖騙子，對不對？&rdo;

李清一說：&ldo;你結束通話吧，我要睡了。&rdo;

楊勁說：&ldo;連小灰灰都說，我跟楊國強是一類人。連他都這麼說‐‐你們憑什麼這麼說？你把話說清楚！你在哪，你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rdo;

李清一搖了搖頭，結束通話了電話。

教練當晚被灌了一肚子酒，還有油脂、人工調味劑、碳水化合物等多種破壞肌肉形狀的東西，最後被店家趕出來，無奈地跟在楊勁身後，看他甩酒瘋，自己還要嗆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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