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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墊上一層，確保沒有任何一處直接接觸面板，才肯用。

小女孩這系列動作，讓她心理疙疙瘩瘩。

緊接著，女孩坐在馬桶上咳嗽了一聲。這一咳不要緊，第二聲變成乾嘔，第二聲變成濕嘔‐‐她坐在馬桶上吐了。

楊勁出來時，李清一和過膝靴少女坐在衛生間外，那裡有幾組桌椅。

那女孩洗了臉，但是彩妝殘留在臉上，眼窩下面一圈黑，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李清一正給她遞水。

她似乎不大領情，接過水踉蹌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迷惑地轉回身問：&ldo;姐，你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不？&rdo;

剛把胃裡的酒精清空，女孩的臉呈現無血色的白。站在那裡，身體輕微晃動，臉上的疑惑異常真誠。

李清一接不上話，更顯得與這光影流離格格不入。

無奈環視時，剛好看到楊勁。

ktv的走廊，大概是世界上最容易迷失的地方。莫問來處，不知所終。九曲十八彎，包房幾十間，來者是客，過往如煙。

楊勁走近，極不情願地支招：&ldo;你讓她給同伴打個電話。&rdo;

那女孩打通了電話，大概有人會來接她。李清一隨楊勁走到安靜處，楊部長頗為嫌棄地看她，剛剛在衛生間滯留的時間有點長，但她非常確定，自己身上沒有沾上嘔吐物。

&ldo;還回去嗎？&rdo;

李清一試探地問：&ldo;幾點了？&rdo;

楊勁就知道她的意思。&ldo;那走吧。&rdo;

倆人回到車裡，楊勁才給于濤打電話。告辭的理由毫無歉意，也沒走心，說：&ldo;她肚子疼，我們先走了。&rdo;

電話裡問了什麼，楊勁潦草地答：&ldo;不用不用，沒事。&rdo;

于濤也知道，這倆人肯定是追不回來，順便又調侃幾句，顯然沒在道兒上，露骨的程度就不好說。

楊勁看了李清一一眼，對著電話說：&ldo;行了行了你，都不用你操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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