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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個黑影伴著熱氣襲來,她的指尖就失去了知覺,腰上一緊,重心就被攬向身後,只覺意念沉沉又飄飄然,像被定格的電影畫面,靈魂飄散。
打籃球沒有不受傷的,可不贏房子不贏地的比賽,很少有人拿命來搏。李清一受過傷,也見過魯莽的對手,比如上次推她腰的小強。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折在楊勁手裡。
身體後仰摔下去,如果後腦勺著地,摔瓢一樣,腦子裡酸的苦的悶成一鍋,滋味不好受。
可再不好受也由不得她,雙腿已經失去支撐力,身體被一股速度帶著,她心想:丟人了丟人了,這下要被抬下場了。
李清一卸掉身體的力量,聽天由命。就在她覺得腦袋要與地板正面衝突時,腰上的力量再次變緊,她的頭被另外一具軀體墊著,翻轉了90度,稍作停頓,她剛想撐地站起來,又被腋下那隻手臂提拉起來‐‐
她被楊勁&ldo;救&rdo;了起來。
慣性是偽裝不了的,雖然攬住李清一抵銷了一部分,他還是單膝單手著地,藉機穩住重心,站了起來。
楊勁站起來之後,跨出兩步,速度漸漸降了下來,最後變成場邊漫步。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臂彎裡一直夾著李清一。
全場呆住。
場下的人竊竊私語,場上的人忘了發球。
李清一驚魂未定,又感覺肋骨被硌得生疼,楊勁的手臂肌肉筋骨皆是緊張狀態,像個鐵鉗子。
‐‐鐵鉗子的觸感,又不是鐵鉗子的溫度。
他出了第二層汗,身上幹了又濕,溫度從身體深處傳至四肢百骸,也傳到李清一腰間。
李清一的身體被帶出兩步遠,她想,該落地了。
過了兩秒,她的身體又被帶出幾米遠,牢牢地嵌在楊勁的身體裡,還是沒有落地。
楊勁旁若無人,把人高馬大的李清一挾持到了三分線外,人人呆若木雞時,他還轉了兩小圈。
李清一開始掙扎,她沒有支點,只好去扳楊勁的手臂,樣子狼狽,連頭髮都散了。
場下人看得清楚,已經有人覺得情勢不對。
有個腦瓜靈的,轉頭看向馬寧。馬寧在李清一被人帶倒的一瞬間就捏緊了拳頭,直到現在也沒鬆開。
李清一尷尬極了,她好歹被人叫聲隊長,在自己的地盤上,眾目睽睽之下,被楊勁搞得下不來臺。
她扳不動,改用手摳,指甲劃過滑溜溜的手臂,也不見鬆動。她又使出&ldo;千斤墜&rdo;來,想利用身體的重量迫使楊勁鬆手,這個動作不得己要踢騰雙腿,像個不會游泳又突然溺水的傻蛋兒。
楊勁被她這麼一折騰,手臂吃力:&ldo;老實點兒!我扔地上你信不信?&rdo;
李清一這才想到用嘴‐‐長嘴就是用來溝通的嘛:&ldo;楊勁!你鬆手!&rdo;她被勒得不上來氣,說完這話,張大嘴巴猛吸氣。
腿再踢騰兩下,氣惱地說:&ldo;你聽見沒有!&rdo;
二人這番對話,都默契地只讓對方聽到。場上人離得近,先度過懵逼時段,有人見他倆僵持不下,意欲走過來。
在這個籃球群裡,這場面還是第一次發生。
幾個老群友把秩序維持得很好,甭管私底下怎麼鬧,群友之間還都是純潔的男女關係。起碼在公開場合,大家都□□裸的是兄弟情誼。
今天這一幕,不尷不尬印進每個人的腦海里。
場上的七女一男行注目禮似的,看著高大的楊勁把他們的隊長橫別在身上,繞了大半圈。
場下的人更是看得真切,這動作沒人